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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悲慼,猶如人聲。
一道身影飄然而至,見此只是稍加猶豫,便信手一指點在了馬頸上。
嘶鳴隱去,地上只剩下依偎於蔡文斌身旁的馬屍。
鄧三小跑過來,不無可惜地說道:「可惜了一匹好馬。」
顧小年將兩把飛刀找回,復又仔細處理了所留痕跡,這才四下看了眼,轉身便走,只是略有感慨,「萬物有靈,且隨它去。對了,別忘了帶上他的刀。」
他之前在器械司做的手腳很簡單。
蔡文斌的那把繡春刀如果是平時拔刀的話肯定沒事,但若是在戰鬥中用力拔刀,機括回彈,裡面的機簧就會崩斷,卡扣便會死死扣住刀身上的凹槽,讓其拔不出刀來。
戰機千變萬化,交手時只是一絲分神便可能分出生死,更別說還有後發先至的第二把飛刀。
第一把飛刀讓蔡文斌錯誤判斷暗器威力,後續以『彈指驚雷』發出的飛刀才是真正索命。
分神之時的驚雷一瞬,足以讓蔡文斌心神失守,本就是偷襲之機,一擊必殺理所當然。
而顧小年之所以這麼做,便是隱瞞自己的身份,不讓別人懷疑到自己。
他與鄧三的打扮截然相反,卻是一身雪白的衣衫,白巾遮頭蓋臉。
倒有點西域著裝的意思,看起來異常騷氣,他要的效果便是如此。
鄧三揉著擋下飛鏢後發麻的手臂,忍著噁心從蔡文斌腰上解下繡春刀,快步跟在了顧小年的後頭。
水流汩汩的小橋之上,暈開一片殷紅,慢慢淌進河裡。
……
冬日的夜來的快,神都徜徉著一片光亮。
醉雲樓今晚一如往日般燈火通明,客人往來不絕,門前長街上夜市早張,又是繁華一片。
蔡奐年逾五十,相貌堂堂,只是有些富態,穿了一身紫色的錦袍,正在跟給自己賀壽的眾人客套寒暄。
他臉上一直掛著和煦的笑容,不斷拱手施禮,嘴上說著『盡興』『不醉不歸』等話,但實際上,他的心裡很著急。
按理來說,蔡文斌此時早該到了才對,就算對方散值後有事耽擱了,但也不該現在還見不到人影。
自己這個兒子雖然平日裡不學無術,一副不服管教的樣子,但頗懂得輕重,像今天這種場合,他一定會來的。
可沒來由的,蔡奐想到了方才自己突然閃過的心悸。
現在明明還是寒冬臘月,但他卻是出了一腦門兒的汗。
蔡奐從一旁婢女那取了綢巾仔細擦拭一下,眼裡帶著明顯的急切。
平日裡的筵席都會擺在家裡,偌大的宅院自然是能招待過來往的賓客,但這次他卻是選擇在這神都中都能排進前五的酒樓裡辦,卻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蔡奐只有一個獨子,雖然衣食無憂,但他畢竟只是個商賈,雖然在神都也算是有些人脈,但離真正的上流還差得遠。
所以在蔡文斌與邱梓越那些人結交時他才會放任,才會將銀子大把大把地送上,為的不過是想離那個圈子更近些。
而這次也是同樣的道理,在醉雲樓玩樂的勛貴子弟不少,他有心想給蔡文斌創造個機會。
是以,蔡奐這次還請了不少神都有頭有臉的人來牽橋搭線。
可是,戌時都快到了,蔡文斌卻還沒來。
然後,一個小廝火急火燎地跑過來,蔡奐在看到對方的剎那,心裡便猛地一個咯噔。
「蔡員外,出事了!」
……
蔡奐有些恍惚地看著堂中那副木板架,上面蓋了一面白布,只不過一頭被血染得通紅。
他沒敢掀開來看。
這裡是六扇門的衙門,神都死了人自然是刑部受理,但死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