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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冊自然是幹係重大,而既然關乎眾多勢力,那麼趙宥肯定不會將名冊只交給一方。或者說,他背後的那人,一定是要待價而沽,跟這些密探所在的勢力做買賣。
錦衣衛的人或許已經知道名冊在別人手裡,也或許不知道,後者的可能性顯然更大一些。
因為他們的頭死了,家裡換了主人,沒人跟他們聯絡了,原本的聯絡線必然癱瘓,他們此時處於孤立無援的地步。
就像是死水中的魚。
所以顧小年不奇怪趙宥為何會派趙熙年過來,他有錦衣衛的身份,又是趙宥的私生子,無論做什麼都是暢通無阻,地方上還敢阻攔錦衣衛辦案?這是個完美的掩飾。
但偏偏,趙熙年晚了一步,還有另一方勢力在,暗中殺了趙興,拿走了名冊。所以他只能借查趙興身死一案來暗中尋找名冊,殺人者便有最大的嫌疑。
顧小年和方顯他們這些青河郡府衙的人明顯是受了無妄之災被牽扯進來的,但也沒辦法,誰讓趙興死了,還偏偏是他們新任的郡守呢。
因此顧小年才會直接問,趙宥最可能讓趙興將這份名冊交給誰,殺人者極有可能便是此人的敵對勢力。
彼此仇視才會想拿到能扳倒對方的把柄和證據。
陳晟滿意點頭,他知道顧小年沒問的問題肯定是自己心裡想透了,他說道:「名冊交給尋常的小角色作用不大,還容易暴露。」
顧小年心中一跳,他自是一點就透。
太小了會打草驚蛇,太大了會冗雜引起反覆。
趙興來的青河郡,所處是太淵州。
將名單給一郡之地的販毒頭子,清理時必然會引起波動,那麼,能在太淵州一手遮天的是誰?
顧小年額頭隱有冷汗,天下九州,有四州除卻刺史外還有王爺分封。
北涼州有北涼王坐鎮,震懾西域諸國,這也是唯一一個異姓王爺。北凜州有肅王坐鎮,威壓北帳王庭的草原諸國。南梁州有靖王在,抵禦異族。
而東部的太淵州,威壓沿海島國,坐鎮的便是太淵王周胤。
可是,太淵王風評素來不錯,不說歷年來掃蕩諸郡縣邪教餘孽以護百姓安穩,單是對毒散生意也是持打擊態度。
毒散屢禁不止,可起碼在太淵州的明面上是見不到的。
可按此番陳晟所說,莫不是白中有黑?
顧小年看向陳晟,對方目光幽深,似是知他心中所想,緩緩點頭,「實不相瞞,這位太淵王,便是我大理寺對於太淵州操縱毒散生意幕後黑手的懷疑物件。」
顧小年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
大理寺是一個機構,不是一個人,它所斷定下來的事情可能會出錯,但這是無數人追查後的結果。包括對案件的探聽、分析、排除、結論等等一系列的程式過後,才得出的論斷。
它或許殘酷不近人情,但不可否認的是,卻是最成體系的推斷。
剩下的,便是按照這條推斷破案,正確與否,在第一步就能看出來了。
而現在的陳晟臉色平靜,目含自信,顯然不覺得推論有錯。
所以顧小年沉默,他不覺得自己的智慧能與整個大理寺相比,妄自菲薄不可取,但也不代表你可以妄自尊大。
陳晟說道:「若黑手是太淵王府,那麼,殺死趙興拿走名冊的人,就可能是敵對之人。賊喊捉賊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依我來看,他們還不會去犧牲趙興才是,畢竟,他是趙宥的長子。」
顧小年點頭,「那事情就明朗了,此事牽扯到了太淵王府,那麼,趙熙年殺死陳陵也是受命而為了。」
「或者,是陳陵發現了趙興一案的蹊蹺之處,你也說過,他是連夜前往趙興身死現場的,除去兇手,他應該是第一個趕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