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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這個叫彩虹旅社的地方住下了,一天十二塊錢,夠便宜了。我算過了,如果我每天的伙食費控制在十塊錢之內,我可以在這裡住上一個多星期的,我想潛這幾天的水應該夠了。
潛水是沉寂,是為了讓把過去剝離開來,我需要在自己的世界裡好好呆一陣子,練習忍耐和呼吸,要不然對比太強了足夠讓我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我每天起床就趴在紙上寫著,寫江洪、寫趙小妖、寫夏羽、寫王葳,還有老扁九頭鳥誰誰誰的,我寫我生活的兩個極端,雲端以上到水面以下。我把我還記著的都寫來了,很難說我這寫的是什麼東西,也許只是一種文字的發洩。
是的,文字就是一種發洩,跟吼叫、暴力、s一樣都是發洩,每個人都需要不同的發洩方式,我一直認為那些後天神經發生問題的人只是因為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發洩。長時間的握筆使我的中指上凹進去了一塊,摸上去就像被挖了一個洞一樣,想像那個洞的底部就是骨頭,其實骨頭都大同小異的,可是被那些脂肪、面板、毛髮、服裝包裹著之後的樣子卻千姿百態,可見人是多麼具有欺騙性。那個洞偶爾還會發痛,經常會在我正回憶到最快樂的時候就讓我痛回現在。
大概這種日子過了有四天,我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地上堆滿了我寫的隻字片語,都是亂的,像我的大腦。我理不順它們,它們一會兒跳出來,一會兒躲的深深的,我想我需要出去走走了。
於是我第一次跨出了這個彩虹旅社。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看著陌生的人擦肩而過,我想人活著嘛,不過爾爾,。我攔了一輛車,看不出牌子,估計是當地產當地銷當地用的汽車,上去司機問去哪?我想了想說,我想找個女人,你看看去哪合適就去哪。
那司機大約三十齣點頭,估摸著就是想找女人一沒錢二沒膽的那種,一見我這麼說,連忙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精神一下子就抖了起來:「聽你的口音不是本地的吧,嘿,像你們可就爽了,出了門,想幹嘛幹嘛,不像我們啊。對了,你是來這做生意的吧?出差?」見我沒答理,順手按下了錄音機,立刻響起了一個嬌媚的女聲,在我聽來,這聲音像殺豬一樣讓人噁心,可那司機卻一手扶著方向盤,手指還在上面輕輕的打著節拍。
路大概是很近的,因為就連我感覺著他兜了圈還是很快就到了,他指著一路口說,這裡有很多女人的,各種價格都有。我說最低多少,他沖我淫蕩的笑說大概五十吧,這是最便宜的,不過小心染病啊,像這種便宜的都是給民工洩火的。我說謝謝提醒啊,然後遞給他五塊錢,關上門走人,在關門的那一剎那,我發現那司機眼裡流露的居然是無盡的嚮往。
大概是因為白天的緣故,家家標著美容美髮的門面都閉的,我繞著旁邊走了一會兒,發現一家茶社開著門的,我進去點了壺最便宜的綠茶喝了。儘管那茶社的夥計不停的過來問要不要別的什麼,我還是用這壺綠茶堅持到了幕黑。
我肚子是空的,除了茶水,有一點小餓,但我想應該還能堅持到完事。我不敢在沒有明碼標價的小店裡亂點菜吃,因為隨便的一個不小心都可能讓我身無分文。
已經有幾家亮了曖昧的紅燈,有些幢幢的影子閃來閃去,還有些穿著鮮艷卻低劣的女人靠在門口抽菸。她們大都長著一張大餅一樣的臉,濃眉橫肉,讓我無從下手。繞了幾個來回都是如此,正在我以為要省了一筆的時候,我看到遠遠的朝這邊走過來一個女的,乍看覺蠻順眼,再看居然還有點眼熟。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女人曾經還在我姐週一萍回來時的聚會上出現過。
「黃靜」我沖那妞減了一嗓子,她驚噩的朝我瞄了一眼,然後那臉就像泡了水的菊花,一下子舒展開來,「週一平?」
我們像在他鄉遇到故知一樣宣暄了一番,然後突然意識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