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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點點頭。我想一下還有什麼該說的,並且強迫自己不要再用「曾經」這兩個字。
「他在哪裡工作?」我問她。
「日升國際,」她說,「是家銀行。」
她順口唸了一串亞特蘭大的地址。
「好的,查莉。」我說,「現在讓我問妳一件事,非常重要。曾經聽妳丈夫說過prib這個字嗎?」
她想一想,對我聳聳肩。
「prib?」她說,「那不是個跟政治有關的字眼?總統演講的講臺上不是都可以看到這個字?我從來沒聽哈伯說過,他念的是銀行系。」
「妳沒聽他講過這個字?」我又問了一次,「沒有在講電話時提到,或者是說夢話時或其他場合裡講到?」
「從來沒有。」她說。
「那麼這個禮拜天呢?」我問她,「他提過這個禮拜天嗎?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這個禮拜天?」她重複我說的話,「我想他應該沒有提過。你為什麼要問?這個禮拜天會發生什麼事嗎?」
「我不知道。」我說,「這就是我要追查的。」
她又想了好一會兒,結果只是搖搖頭,聳聳肩,兩手一攤,好像這兩個問題對她而言都是沒有意義的。
「真抱歉。」她說。
「沒關係,」我說,「現在妳必須做一件事。」
「什麼事?」她說。
「妳必須離開這裡。」我說。
她依然雙手緊握,指關節還是毫無血色,但是表情看來很鎮定。
「我必須逃跑,找地方躲起來?」她說,「但要我往哪裡躲呢?」
「有個聯邦調查局幹員會來接妳。」我說。
她慌張地瞪著我。
「聯邦調查局?」她說,臉色顯得更慘白了,「這件事真的有這麼嚴重?」
「非常嚴重。」我說,「現在妳必須去打包準備離開。」
「好。」她慢慢地說,「真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
我離開廚房,走到那間可以欣賞花園的房間,昨天我們就是在那兒喝冰茶的。我穿過法式格子玻璃門,慢慢繞出屋外,經過他們家車道上一簇一簇的綠色植物,來到貝克曼車道上,肩膀倚著白色郵箱。四周一片沉寂,我只聽得到腳邊的清爽綠草發出窸窣的摩擦聲。
接著我聽到一輛車子從西邊往鎮上開進來的聲音,車速在抵達斜坡的頂端之前就慢了下來,速度一邊放慢,自排變速箱也一邊發出換檔的聲音,透過頂端之後我就看到車子了。那是一輛純棕色的別克轎車,裡面坐了兩個人,他們的膚色比較暗,看來是穿著騷包襯衫的拉丁美洲裔小個子。他們把速度放慢,慢慢靠在路的左邊,正在找哈伯家的郵箱是哪一個。我靠在郵箱上瞪著他們,兩方目光交會之後,車子突然加速,往前方那一片桃樹林逃逸,我走出來看著他們離開。他們驅車離開馬格瑞夫鎮潔淨的柏油路,經過鄉間道路時還揚起了一陣塵土,我則是快步沖回屋裡,想要叫查莉加快收拾行李的動作。
她在屋裡喋喋不休,像個要去度假的孩子一樣緊張慌亂,大聲念出要帶哪些東西。那慌張的情緒像是在她體內燃燒似的──禮拜五她還是銀行家的老婆,一個閒適優雅的貴婦,如今才禮拜一,不但有個陌生人說她丈夫已經死掉,而且還要她趕快逃命。
「帶著手機。」我大聲跟她說。
她沒有回話,一片沉寂中充滿了焦慮的氣氛。屋裡到處是腳步聲,而且不斷傳出衣櫃被砰砰關上的聲音,我則在廚房裡喝剩下的咖啡,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然後我聽到外面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響,還有踩在礫石路上發出的沉重腳步聲,有人用力敲著前門。我把手伸進口袋裡,隨時準備抽出摩裡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