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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副主任點點頭：&ldo;這事兒我承認。我認識她丈夫鄭東升，聽說了他們父女的事情。不管外頭傳成什麼樣子，大過年的鬧出這種事情來，瘮人得慌是真的。那地方車子少，她從廟裡頭燒了香出來魂都掉了。我是怕她一個女同志這樣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被車子撞到了都不曉得，才帶她往市區去的。&rdo;

組長&ldo;嗯&rdo;了一聲，手指頭點了點桌子：&ldo;吳芸最後一次出現在人前就是死亡的當天……&rdo;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袁副主任匆匆打斷了：&ldo;她不是自殺嘛。死了老公，孩子又找不到了，她受刺激過度，燒香也沒結果，鬧墳場自殺的事情，多少人都看到了。&rdo;

組長等他說完了，才輕輕開了口：&ldo;她為什麼要跑去人家的祖墳自殺呢？她如果是被燒香的結果刺激到了，那她就是想不開，也該直接在廟裡頭當著和尚的面動手啊！&rdo;

&ldo;這我哪兒知道。&rdo;袁副主任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ldo;人都瘋了，做起事情來哪裡還有這麼多講究。&rdo;

組長似笑非笑：&ldo;她瘋了，才抓破了袁主任你的脖子？&rdo;

袁副主任大驚失色，想要矢口否認，轉念一想警方肯定能從吳芸的手指甲中提取到什麼dna，索性故作鎮定道：&ldo;可不是嘛，我就安慰了她幾句。老鄭走了，人死不能復生。她女兒也是個大姑娘了，說不定出去玩兩天就自己回來了。她還是放寬點兒心好。哪曉得她突然間發了瘋，伸手就抓我脖子。我真是學了雷鋒還要遭罪，一到市區就趕緊讓她下車了。&rdo;

吳芸下車的地方恰好是監控死角，攝像頭完全沒有拍到她下車的畫面。專案組無法輕易相信袁副主任的說法，況且做法事的當晚，袁副主任也來觀看了。吳芸不可能從市區步行去郊區顧家祖墳，她必須要藉助交通工具。

大約是警局的暖氣開的太足了，袁副主任愣是急出了滿頭大汗，他拼命強調一件事：&ldo;真不是我帶她去墳場的。我沒事給自己找事麼，我帶她去墳場做什麼。我對天發誓，車子開到市區以後，她就下車走了。她突然間跑去鬧事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這瘋勁兒真大發了啊！&rdo;

袁副主任堅決否認他是將吳芸帶去墳場的人，警察沒有能咬死的證據，只能按規定到時間就放人。

專案組開了個碰頭會，匯攏手上現有的調查結果。組長簡單說了目前的狀況後，指出了他們現在面臨的幾個急需解決的問題：&ldo;有三個人是我們現在要儘快找出來的。劉老四不說，這是基本明確了身份的人，就是得想辦法把他給翻出來，看他背後到底有沒有人。另外兩個關係到吳芸跟鄭妍母女，究竟是誰將她們帶到了案發現場。鄭妍的情況也算比較明確，追那輛套牌車。至於吳芸，究竟是誰帶她去墳場的，犯罪嫌疑人不承認，大家都談談自己的看法吧。&rdo;

老李算是專案組中年紀比較大的同志，他一直在追著吳芸這邊的情況，還監視過對方一段時間，就談了自己對吳芸案件的看法：&ldo;吳芸求死的心很強烈。當時我跟小周還是江市局裡頭的小張都在現場。她那時候是一心求著死來的。她為什麼要求死？她女兒還沒有找到，她死了，她女兒怎麼辦？&rdo;

眾人都等著老李接著說下去時，他突然將話題丟給了周錫兵：&ldo;小周，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rdo;

周錫兵搖了搖頭：&ldo;我現在還說不清楚。不過吳芸死的時候，我剛好跟她一塊兒掉進了顧家的祖墳。吳芸曾經喊出過一個&l;妍&r;字，也就是說她到臨死也放不下女兒。我個人傾向於認為吳芸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