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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轉過頭，餘磊的臉上卻還是紋絲不變的苦笑：&ldo;這只是我的一點兒小心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類的情感總是無法完全被理智所控制。&rdo;

他的言語如此含情脈脈，王汀卻一點兒也沒被打動，她甚至完全沒有理會餘磊的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ldo;可是我改主意了。我每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我的世界已經滿滿當當。我懶得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心思。先前你說的我們結成互助關係的提議，我現在正式拒絕你。因為我不需要一個始終看不起我的同伴。&rdo;

公廁門口就是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餘磊朝王汀做了個手勢：&ldo;為什麼你不能以更加溫和一點的方式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rdo;

&ldo;因為你並不是以溫和的目的接近我的。&rdo;王汀露出了個笑容，&ldo;餘主任，在你認識或者說知道我男友是誰之前，我們的關係還是對彼此充滿善意的。&rdo;

餘磊急急忙忙地解釋：&ldo;因為他的出現意味著我沒戲了，我受到了刺激，所以我失態了。&rdo;

&ldo;因為你很久以前就認識他。&rdo;王汀臉上的笑容加深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餘磊的臉，&ldo;餘主任，有個東西叫做檔案，跟隨我們一生。也許我們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翻看自己的檔案，可起碼你的人生經歷，你的小學究竟是在哪兒上的，檔案上都會記錄的清清楚楚。&rdo;

餘磊的表情凝固了，他試圖為自己辯解：&ldo;我就小時候在那邊待過兩年不到。這麼久以前的事情，誰還記得清啊。我哪兒記得住那麼多事。&rdo;

&ldo;非常漂亮可愛的小姑娘。&rdo;王汀微笑著下了定論，&ldo;應該沒有誰會徹底忘記她。&rdo;

餘磊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王汀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平靜無波：&ldo;你跟父母回老家上學後，中學時曾經來南城上過不短時間的競賽輔導班。那個時候，那個女孩也在南城上私立中學。&rdo;

也許是天氣太幹了，好兩個小時沒有喝水的餘磊嗓子被唾液黏到了一起，他嘴巴動了動，始終沒有再發出聲音。

王汀慢條斯理地說了下去：&ldo;也許你們重逢了，也許你們再也沒見面。如果我想查，終歸都能查到。全世界的人都長著眼睛跟耳朵呢，看的見，也聽的到。只是‐‐&rdo;她抬起了眼睛，眼睛中似乎有淡淡的笑，&ldo;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rdo;

&ldo;其實周警官跟她關係更密切。&rdo;餘磊脫口而出。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落了下層，他說錯話了。

果不其然，王汀的長睫毛微微地扇動了一下，她的聲音近乎於嘆息：&ldo;真可惜啊，少年早夭，她已經走了十六年多了。&rdo;

餘磊的臉急劇地抽動著，表情簡直可以稱得上扭曲了。然而他畢竟已經不是十五歲的少年，三十二歲的男人有足夠的能力做好表情管理，他最終還是平靜了下來，沒有接王汀的話。

王汀慢條斯理地說了下去：&ldo;我不管你到底是抱著什麼目的這樣接近我。我只想告訴你，我對你跟她的事情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坦白講，我真不喜歡今天我們之間的對話，簡直無聊透頂。但是我願意配合你，餘主任。&rdo;她的目光在餘磊的的臉上掃了一遍，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ldo;總有一個姑娘會讓一個男人變成少年。餘主任，我也希望這個讓你變成少年的姑娘來生幸福圓滿。&rdo;

餘磊沉默著，似乎在斟酌自己的語言。綠燈亮了，王汀大步朝前走，丟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