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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口勇馬在那個冬天的早晨想唱家鄉北海道小調，他高興時哼唱幾句。
真是興者不足詩也，詩者不足歌也。對橋口勇馬來說歌者不足，找月之香。他真的想她啦，勝利的喜悅要與她分享，然後再做點什麼。
此時，月之香在回想突發的事件，說突發是之前一點跡象都沒有，落雪那天洪光宗說：
&ldo;你要不是日本人我就娶你做姨太。&rdo;
月之香從他眼裡看到一種愛，莞爾一笑。
&ldo;我不是巡防軍司令，也娶你。&rdo;
&ldo;那我是幾啊？&rdo;她開玩笑道。
&ldo;三兒啊！&rdo;
&ldo;將來還要有四兒，五兒……妻妾成群。&rdo;月之香說。
洪光宗說得真摯，像是發自內心。可是眼前的變故又怎麼解釋呢？刮目相看洪司令了，他一直在演戲？她往回翻找，看是哪個環節出的錯。是一開始暴露的，還是近期？
&ldo;和洪光宗談及亞力山大的事，引起他的懷疑。&rdo;她這樣想。
那個溫暖的時刻，什麼都不會暴露的，他們談起鬍子，說他們長年累月在野外，見不到女人。
&ldo;他們不是閹人。&rdo;
&ldo;沒閒著，閒不著，有都是辦法。&rdo;洪光宗經歷過，可以現身說法，&ldo;冬天撂管（暫時解散），進城到車店找老丈爺。&rdo;
月之香聽他講鬍子逸聞像聽故事。
&ldo;鬍子不缺女人。&rdo;洪光宗下的結論。
今早，洪光宗和她談小時候的惡作劇，新婚的鄰居做那事，他討人嫌地敲銅盆……月之香想自己是不是沒暴露。
【64】
戰爭在遠離三江以外的地區進行，訊息還沒傳到亮子裡，一種特定年代才可能有的交易在進行中。
&ldo;興文，你直接和橋口勇馬談。&rdo;洪光宗說。
用月之香交換枝兒協議已達成，巡防軍太需要雨蝶，要對她審訊，給九泉之下的徐將軍一個交代。
&ldo;司令閃開身子對。&rdo;孫興文說，雖然換票是洪光宗主張的，他的身份不便做這等事，一個巡防軍的司令幹流賊草寇的勾當不合適，由部下出頭露面來幹，則沒任何說道。
&ldo;外邊的風聲漸緊，傳揚大鼻子和小鼻子把箭弩（張），要幹仗。趁他們沒動手前解決這件事，幹起來，生出什麼枝杈來，人別贖不出來。&rdo;洪光宗說，日俄關係緊張的訊息耿督軍傳給他的，巡防軍在未來戰爭中充當什麼角色，那是後來的事情。事態發展無法預料，眼下是在日俄兩國中間確定好自己的位置。
《出賣》第十九章(29)
&ldo;屁股不能坐到哪一邊去。&rdo;洪光宗把立場表述得生動。
眼下是這樣，永遠保持中立不現實，坐山觀虎鬥，前提是在生死廝殺中，一旦有了勝敗，還能讓你泰然旁觀，必然要你態度。將來無論日俄誰勝誰敗，巡防軍都是他們爭取或打擊的物件。
&ldo;司令，&rdo;孫興文認清了形勢，他之所以支援荒唐的換票，也是從長遠計，不然可以殺掉月之香，除掉一個間諜理所當然，日本人啞巴吃黃連，他不會承認月之香是間諜。&ldo;我們給橋口勇馬一個坡。&rdo;
&ldo;讓他就坡下驢。&rdo;洪光宗說，&ldo;此事要快刀斬亂麻。&rdo;
&ldo;是，司令。&rdo;
談判選在縣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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