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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容易。&rdo;洪光宗說的那樣輕鬆。
&ldo;容易？&rdo;孫興文揣測手握重兵的巡防軍司令，有動用軍隊的可能，區區百八十個鬍子不堪一擊。
&ldo;換票！&rdo;洪光宗語出驚人道。
天哪，堂堂巡防軍司令，竟採用土匪的手段，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啊！做這種事洪光宗得心應手。
&ldo;我先捆了月之香。&rdo;洪光宗的邏輯是你日本人扣押枝兒，我扣押你們的月之香，人換人，還怕你不交易？&ldo;今天就動手。&rdo;
孫興文沒反對，再不對月之香採取措施，她可能尋找機會逃走。枝兒的現形，司令部大院定然震驚，再把月之香抓起來，一起震驚吧。
&ldo;文抓好，還是武抓好？&rdo;洪光宗徵求參謀長意見。
&ldo;司令，當然文抓好。&rdo;孫興文看出司令主張文抓，而且要見她一面，說些特別告別的話後再抓她。
月之香被洪光宗叫來，她想到他急不可待，有三四天沒進黑貂廳的內室，那鋪小土炕記錄著離奇的男歡女愛，無法分清植物需要蝴蝶，蝴蝶需要植物，還是植物和蝴蝶相互需要。
進司令部大院幾個月，植物和蝴蝶度過一段快樂的時光，誰都願意回憶它。司令和間諜另一面，是兩人的小心翼翼處事，彼此行走在薄薄的冰面上，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ldo;我們坐一會兒。&rdo;洪光宗叫住她。
月之香縮回邁入內室的腿，重新回到他的面前坐下。她說：&ldo;司令，今天……&rdo;
&ldo;哦，坐一會兒，說說話。&rdo;洪光宗說。
月之香沒去猜疑什麼，以為司令有說話的心情，就陪他說說話。
&ldo;我小時候很淘，淘是啥意思你懂嗎？&rdo;
&ldo;頑皮吧。&rdo;她說。
&ldo;對，壞不壞，七歲開外。&rdo;
月之香不懂，七歲孩子壞是什麼意思。
&ldo;七八歲討狗嫌。&rdo;洪光宗解釋，七八歲孩子淘氣，招貓逗狗，連狗都嫌，引申更討人嫌。他說他七八歲，淘出花來，也壞出花來，鄰居新婚夫婦白天在屋做那事，他敲銅盆子攪局。
&ldo;夠頑皮的。&rdo;她說。
&ldo;冥頑不（靈）。&rdo;
&ldo;司令，總是說成語的前三個字，冥頑不，有意思。&rdo;
&ldo;這叫事不過三嘛！&rdo;洪光宗詼諧地狡辯道。
這還是抓人之前的氣氛嗎？月之香絲毫沒察覺危險的到來，放鬆地和司令說笑著。
&ldo;報告，有人在白狼廳等候求見司令。&rdo;警衛長黃笑天進來，這是動手的訊號，藉口把洪光宗叫走，他不願看到逮月之香的場面。
&ldo;你坐你的，我馬上回來。&rdo;洪光宗走出去。
很快，月之香被帶進一間沒有窗子的房間。
黃笑天好生奇怪，她從束手就擒沒吭一聲。其實，她早有心理準備，邁進司令部大院的門檻，她想到哪一天暴露了，就走不出去了。回頭想想今早洪光宗叫自己過來，以為他想了……洪光宗莫名其妙地說他小時候的劣跡，說自己壞。
&ldo;屋子涼不涼？&rdo;洪光宗問。
&ldo;有火牆。&rdo;黃笑天說，&ldo;已叫人燒啦。&rdo;
&ldo;多燒點兒，她不抗凍。&rdo;洪光宗吩咐道，&ldo;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