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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出於對接班人的憂慮,高宗才提出了&ldo;如大事不決,以武后意見為準&ldo;的原則,這是一種不得已的制衡措施。
以上的種種,是高宗考慮了多時,在臨死前與裴炎定下來的。
對武后的防範和對李哲的制約,考慮得不可謂不周全。但是,高宗人在的時候都無力解決的事,死後憑一紙遺詔就能定下乾坤嗎?
我們再來分析武則天這時的心理。
武則天當然看明白了這遺詔的奧妙,知道自己的權力已基本被剝奪。她當然大為失落。以她的性格和20多年來的習慣,如何能甘心就此放棄,去當一個甩手太后?
她在這一期望間,所思所慮只有一個,那就是:如何能獲得獨立的執政權。她的勢力,已經大到完全可以這樣做,但要是公開違背遺詔,總還是有所顧忌。
事態進入了最微妙的狀態。
客觀地講,在高宗駕崩之前,武則天並無更大野心,她對夫妻店的模式十分滿意。雖無最高統治者之名,但有最高統治者之實,又何樂而不為?所以,她還是真心希望高宗能好起來。因為高宗一走,局面會怎樣?誰也不好估計。
她對權力的更進一步的野心,應該是在高宗駕崩之後。失去權力的危險和獲得更大權力的機會,同時降臨在她面前,她決不會猶豫!
當然,這種思想轉變,不是在一夜之間發生的,而是在高宗死後的一系列事件中完成的。
中國的政治,就是人的政治。人在與人不在,大不一樣。一些詭異之事,在高宗的喪期裡就開始頻頻發生。
按照高宗遺詔的部署,太子李哲應在十二月初六在靈柩前繼位,七天後正式冊立為新君。按照古代慣例,在這幾天的過渡期內,雖然還沒正式冊立,但只要嗣君是成年人,就可以發號施令。國家事務,也一天也不能停轉。
可是誰也料不到,唯一的顧命宰相裴炎,在這時候忽然插上了一槓子。他在嗣君即位的第二天忽然提出,嗣君既然還沒正式受冊,也沒開始聽政,那麼就不宜發號施令。這幾天的國家大事,應該由宰相奏議,然後由武則天以&ldo;天后令&rdo;的形式,下達到門下省執行。
這個建議,石破天驚,使裴炎一下就成了改寫大唐歷史的人物之一。
他這個建議,其實並沒有前例可循,以前都是老皇帝一死,太子就成為實際上的新皇帝並開始執政,大臣們哪裡會有異議?而且,更為可怪之處是,他的建議與遺詔的關鍵點正好背道而馳。高宗遺詔說&ldo;軍國大事不決&rdo;之時,才聽取天后的意見,而裴炎的建議則是任何事情都由宰相議定,呈報天后,再由天后發話。
而&ldo;天后令&rdo;又是下達到門下省的。裴炎這個侍中,恰是門下省的首長,同時宰相班子的&ldo;政事堂&rdo;也設在門下省。
這樣看來,這個建議是大有來頭!
這個裴宰相,到底要幹什麼?
後世史家多指出,裴炎的這一建議實在是沒有道理。他之所以這樣做,有三種可能:一是為討好武后;二是對武后的參政已習以為常了,認為今後繼續下去也無妨;三是裴炎自己想避專權的嫌疑,拉上武后來平衡一下。
而實際上,這是一場靜悄悄的政變!
本來高宗去世,最高權力者應為嗣君李哲。現在裴炎無中生有,讓宰相和天后瓜分了最高權力,嗣君竟完全被架空!
據說,武則天正在為失權而悶悶不樂,裴炎此議一出,她精神為之一振!
這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我們先來看看裴炎這個人‐‐
裴炎,字子隆,絳州聞喜(山西聞喜縣)人,史稱他&ldo;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