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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呂尚書見狀心道不妙,不敢聽他們兄弟吵架,連忙以監督手下查探蹤跡為由退下了。
等他離開,褚琰才看向褚銳:「你是打算在這種時候跟我吵嗎?」
褚銳一噎,半晌後冷冷地吐出一句「自然不敢打擾大哥立功」,便要走。
「站住。」褚琰在他身後叫住了他,「是誰同你說,我是為了立功?」
褚銳回過頭,反問:「既然不是,那你為何不肯加派人手,越早把桃兒找回來越好不是嗎?難道你不是想展現一下獨自一人攬事斷案的本事?」
褚琰:「你既然也知道是越早越好,那我趁早把桃兒找回來,難道不是更算立功嗎?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為了立功才不向父皇要人手?」
「誰知道呢,說不定時間拖得越久,越能顯得這事難辦,也更顯得大哥你了不起呢。」褚銳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強詞奪理了,但他實在是聽著褚琰用這種淡淡的語氣說話便來氣,「大哥若真不是為了立功,何必為自己辯解這麼多。」
褚琰氣笑了,他看出來了,褚銳從進王府那一刻起就是沒有理智的狀態,與他講道理純屬白講,他眼神凌厲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我是在問你,是你自己這樣想我,還是有人跟你說過什麼?你若聽不懂,我再說明白一些,有沒有人想借你之口,開城門?」
最後幾個字斬釘截鐵,把褚銳敲清醒了,他猛地反應過來褚琰和皇帝都沒有提過讓府兵進城的原因,又聽出了褚琰暗指的意思,先是激靈了一下,隨後眼神裡透出幾分迷茫。
片刻後才開口,語氣裡已沒有了方才那麼沉重的敵意:「方才……是我思慮不周,大哥見諒,不過大哥也不用這樣疑心,我來之前沒見過與二哥有關的人,而是恰好與右相等幾位大臣同在一處,因關心小桃兒,便與他們聊過幾句罷了。」
說完,便抬腳離去。
褚琰坐回原處,暗暗思索。
因著褚銳主持小朝,右相等人都受皇帝叮囑,每日在後朝辦公之時,都會順勢教導褚銳一些東西。
以至於這段時間褚銳跟這幫大臣走得很近,甚至有人暗中議論右相李憑瑞保不準會成為三皇子黨,許多與右相關係親近之人都順勢站在了褚銳背後。
這些人站在褚銳這邊,自然也不會幫著匪人逃脫,確實如褚銳所說,該是他多疑了……
可怎麼就這麼巧,偏偏這個時候,褚銳被這些話激到,又帶著脾氣來激他?而且張口便是放城外守軍進來,怎麼不先提把皇宮裡的人撥出來一些呢?皇城更近一些不是嗎?
褚琰立刻提筆擬了一封摺子,讓新晴親自遞到宮裡去,又叫來一個傳訊小兵,道:「把你們統領找來。」
禁軍統領到的很快,他雖然人回來了,褚琰卻並未說是什麼事,直到新晴快馬趕回,匆匆進門,附在褚琰耳邊說了一個「準」字。
褚琰放下茶盞,道:「明日寅時,開南城門,靳國公會帶幾支人馬進來,今日禁軍查完規定好的範圍,便到皇城前集合。」
禁軍統領狠狠皺了下眉:「今夜不查了?」
「今夜雖無宵禁,但不可擾民。」褚琰見他一臉不認同,又補充道,「父皇已經準了。」
禁軍統領暗想:行吧,反正到時候出什麼事有什麼差錯,都是安王在上面擔著,他們不過聽令行事。
只是……明明之前覺得安王還算靠譜,怎麼現在做事又無厘頭了起來。
半個時辰以後,天色便暗了下來,禁軍早已到皇城附近集合,統領仍坐在王府,只覺得屁股下的墊子像是有針扎,根本坐不住。
再一看,安王竟是比早上初見時鎮定了太多了,彷彿根本沒有六公主遭綁架這一事似的。
柳岐在這個時候回了府,拿起那盤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