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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櫟猜到她肯定沒有喊,否則她也會被餵饅頭。
但她確實也喊不動,菀陶即便是用最大的聲音說話,都跟其他人平常說話的聲音差不多大,倘若那些兵馬能搜到院子裡來,或許還有救,可隔著一堵牆,小孩的呼救聲怎麼都不可能與外面那麼大的動靜相敵,何況她現在不過說了兩句話就開始喘。
褚櫟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費力地挪著身子湊近,才發現她的臉色煞白,似乎頗為痛苦。
褚琰聽著各方面的訊息,眉頭不由緊縮。
他圈出來的三個地方以及城門附近都已經查完了大半,卻毫無訊息。
他已經儘量把範圍放寬,且沒有耽擱一點時間,那綁匪是有飛天遁地之能不成,竟然這麼快就離開了那一片?
亦或者是這綁匪不走尋常路,以至於褚琰從一開始就猜錯了方向?
眼下難道真要將搜尋範圍擴大到整個京城不成?
先不說這會引起多大的騷亂,光說時間,京城這麼大地方,若真要挨家挨戶查,會耽誤多久?
萬一匪人的目標不是勒索威脅,而是尋仇呢?耽誤這麼長的時間,兩個孩子還有命在嗎?
褚琰不想把事情想得這麼糟糕,但他又忍不住設想最壞的結果,他隱約察覺到自己開始心急慌亂了。
不,不能急。
如果只是尋仇,他們早就找到屍體了,那些匪人不必帶著兩個孩子躲藏至今,直接殺了人混進百姓間,說不定更容易躲過這遲了半個時辰才到的搜查。
所以綁匪一定有別的目的,兩個孩子暫時不會有事!
正琢磨著,外面通稟說刑部呂尚書和三皇子一併到了。
這兩人顯然不是一道的,呂尚書行禮之後,還特地看了三皇子一眼,似有疑惑,又很快收回視線。
褚琰請呂尚書落座,下人們立刻上茶,呂尚書見褚琰沒有在意褚銳的存在,便直接步入正題:「王爺,朱勝有從朱家搬出後,就搬到了橋西衚衕,他雖然名義上是被除宗,但朱家仍按照嫡子的份額給他分了家,平日裡也有給他接濟,過得還算不錯,近日來他沉迷賭坊青樓,時常會說些……汙言穢語,偶有欺壓百姓之事,都被朱家壓了下來,但要說不正常的地方倒是沒有,除了朱府的人和煙花之地結識的朋友以外,他沒和別人接觸過。」
呂尚書頓了頓,才又面色為難地說:「至於朱府那邊……不太好查,現在還沒什麼線索。」
褚琰心裡明白,就算是他親自去,朱府也未必給他這個面子,想查出什麼來就更難了。
褚銳插嘴道:「你懷疑是朱勝有派人綁了桃兒?」
褚琰搖搖頭,但並未解釋。
呂尚書便接著道:「梁州往來的信件倒是有過,最近的一次信件是半月前,乃家書,驛站那邊沒有接過郡王妃的回信。」
褚琰頓了頓,又問:「以往郡王妃隔多久回信?」
呂尚書道:「便是這裡有些不同尋常,以往梁州那邊有信來,郡王妃最遲第二日便會讓人把回信送到驛站,不過平城郡王府的信件有些時候也會託商行送回去,所以驛站的人也沒覺得奇怪。我特地查了一下,這半月內沒有送往梁州的公文,郡王妃也有可能是不想麻煩驛站特地跑一趟。」
放在平常這確實說得通,可恰好這偶爾的事出現在這時候,褚琰免不了有些在意。
可郡王妃不回信或是特地走了商行回信又能代表什麼呢?似乎這也沒什麼。
褚琰壓下心中疑惑,說道:「我出宮後拜訪過郡王妃,她倒是也提到過半月前的信,說裡面是些尋常的家長裡短,並未提過有沒有什麼仇人。至於京城這邊,更是沒有招惹什麼人。」
一旁褚銳聽了半天,總算跟上了他們的節奏,驀地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