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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瑜嬪嘶喊一聲,忽然起身撲到沈氏身前狠狠打她,疼的沈氏呲牙咧嘴卻不敢躲避,更不敢還手。
&ldo;你還我孩子!賤人!你還我孩子!&rdo;瑜嬪聲嘶力竭,拼命捶打。
皇帝蹙眉,命人將瑜嬪拉開,問沈氏道:&ldo;你可招認?&rdo;
沈氏依舊猶豫。
顧長歌質問:&ldo;需要本宮命人將你孫女的屍首帶來嗎!&rdo;
她聲音乾脆嚴厲,嚇得沈氏一哆嗦,忙叩首道:&ldo;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奴婢一時豬油蒙了心!娘娘饒命啊娘娘!&rdo;
瑜嬪癱軟在地上,面容全是淚水,她嚎啕大哭全然不顧及形象。
顧長歌繼續問道:&ldo;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敢謀害皇嗣!&rdo;
&ldo;熙妃!是熙妃!&rdo;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當面對質
殿內燻的龍涎香縹緲在空氣裡,皇帝一語不發,坐在主位上審視著殿內的一切。
顧長歌蹙眉的樣子認真,她本來就是嫉惡如仇的人,如今更是為了皇子的事情替瑜嬪出頭,這點無論是瑜嬪還是皇帝本人,都格外感動。
她頭上髮飾少,若不是為了妃位,便是這些珍珠裝飾也都不愛加了。
乾淨素雅的一個女子,攪入凡俗塵世也容易讓人心生愛憐。
&ldo;沈嬤嬤可別亂攀咬,&rdo;顧長歌坐下,平息了怒意說道,&ldo;熙妃貴為妃子,自己又有那麼多皇子,何必要謀害瑜嬪的孩子。&rdo;
&ldo;奴婢不敢亂說!&rdo;沈嬤嬤叩首,惶恐害怕,恨不能咬出主謀讓自己脫罪,&ldo;奴婢不過是聽從熙妃安排!熙妃那日讓爾桃帶去,一定要奴婢從命,奴婢也是害怕,她卻拿出身份來壓制,說奴婢若是不辦事,就讓奴婢斷子絕孫啊!天殺的!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啊!&rdo;
看著沈嬤嬤呼天搶地,顧長歌不住厭煩嫌棄,她撇過頭去看著皇帝,請示道:&ldo;皇上,熙妃與臣妾都是天子妃嬪,還得皇上做主。&rdo;
瑜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撲倒皇帝身前流淚:&ldo;皇上!臣妾與您的孩子白白折在賤人手裡!皇上要為臣妾與六皇子做主啊!&rdo;
&ldo;把熙妃找來。讓她先下去,別在這礙事。&rdo;皇帝沉聲吩咐,眼睛厭惡的掃了一眼沈嬤嬤。
熙妃是孟皇后的族妹,當今太后的侄女,論起來顧長歌的確是不敢懲處的,更何況她們身份等同,見面也是要行平禮。
顧長歌心思輾轉,這件事雖然直接來看是瑜嬪與熙妃二人的較量,但實則卻是顧長歌透過此事讓瑜嬪投靠自己。
她以一偏熱忱之心,讓瑜嬪明白自己才是那個熱心的人,願意平等對待後宮諸人,讓瑜嬪知道皇后反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皇帝對皇后的態度或許也會有所改觀。
她看著皇帝安撫著瑜嬪,忽然垂首隻看著自己的手指,光潔乾淨的指甲留了寸許長,在護甲裡被保護的完好。當年在皇宮外,即使不許親自洗衣做飯,指甲也總是養不長的。
皇后比熙妃來的還要早,看見乾清宮的樣子便一眼定在了顧長歌身上。
顧長歌只低眉上前請安,不再言他。
皇帝看皇后這個樣子,知道她是因為妃嬪將事情越過皇后告到了自己眼前,皇后覺得難堪,便開口道:&ldo;皇后,瑜嬪生產之日晗妃可曾對你說過,沈氏或許謀害皇嗣。&rdo;
他聲音發沉,原本磁性好聽的音調,在他生氣時便會讓人畏懼。
皇后忙行禮:&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