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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哭暈了過去。
皇上看不過去,讓人將她抬回自己宮裡養著,不想她又醒轉過來,繼續哭泣,一定要見到皇帝一面。
顧長歌在屋中看著瑜嬪這樣執著而不肯放棄的樣子,與當年失去逸暉一心記恨孟皇后的自己並無兩樣,心中惻隱。
她勸皇帝道:&ldo;瑜嬪失子或許會有過激,但誰會為了沒有根據的事情而不依不饒呢,瑜嬪才生產不久,身子不好,若繼續跪在雪地裡,怕是要落了病根,皇上還是讓瑜嬪進來吧。&rdo;
皇帝看著窗外飛雪,最終也是於心不忍。
瑜嬪跪在地上,哭訴著這些日子的不容易,她仰著臉問皇上:&ldo;六皇子歿了,臣妾一個人守著他的小衣服,那麼小小軟軟的在臣妾身前抱著時候,臣妾恨不得把全部都給了他。皇上難道不心疼這個孩子嗎?&rdo;
皇帝隱忍,只沉聲說道:&ldo;朕也是他的父親,如何能不心疼,只是六皇子歿了,生者只能繼續活下去。瑜嬪,你也不能一味沉浸在這心痛裡。&rdo;
&ldo;可是皇上您知道嗎,六皇子不是自己身子不好,是有人害了他啊!&rdo;瑜嬪哀痛萬分,淚眼婆娑間看到顧長歌眼睛低垂,不看自己,繼續說道,&ldo;臣妾本是順順利利的,連太醫都說臣妾這一胎或許容易,可是當日拼死也生不下來啊!&rdo;
顧長歌蹙眉,忽然開口:&ldo;臣妾在外面候著,明明聽見了葉嬤嬤說羊水出了,且孩子很順利,可不知怎麼的,就是沒聽見動靜,在外面也是心急如焚,便打發了紅翡進去瞧一瞧好安心。&rdo;
&ldo;說到這件事情,臣妾便後悔不已,都是臣妾太糊塗了!&rdo;她膝行兩步抓緊皇帝的衣袍,&ldo;沈嬤嬤她將孩子頂住不讓出生!臣妾能感覺到有孩子在下面!若不是紅翡,這孩子必然胎死腹中啊!&rdo;
皇帝一愣,似是頭一次聽到這件事情,疑惑的看了一眼顧長歌說道:&ldo;你也知道這件事?&rdo;
顧長歌起身行禮道:&ldo;臣妾身邊的紅翡在瑜嬪尚未生產之前便看到熙妃身邊的宮女爾桃帶著沈嬤嬤在路上走,當時紅翡還問為何熙妃要請沈嬤嬤去,爾桃推說熙妃身子不適,叫沈嬤嬤過去瞧一瞧。當時臣妾還疑心,但想著或許女子有些不方便告知太醫的事情,若是叫嬤嬤去,經驗老道的確實能幫一幫,便沒有多心。&rdo;
她抬頭看了一眼皇帝,繼續說道:&ldo;可是當日紅翡出來以後,揪著沈氏說進去了只瞧著沈氏手伸在下面,不像是在節省的樣子。&rdo;
&ldo;那為何你沒有早早稟報給朕?&rdo;皇帝有些生氣。
顧長歌忙低頭道:&ldo;皇上息怒!當日臣妾與皇后都在外面,臣妾便將此事告訴了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說,紅翡只是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若是追查下去怕是要汙衊了人,便不許臣妾開口。&rdo;
皇帝氣的將手裡的珠子甩在桌子上,大聲呵斥道:&ldo;小瓷子!&rdo;
瓷公公從外面跑進來。
&ldo;給朕去找沈氏來!朕要親自問個明白!&rdo;
顧長歌忙說:&ldo;臣妾害怕沈氏遭人毒手,如今已經命人扣在景仁宮裡。&rdo;
瓷公公領命,不一會就帶了沈氏進來。
沈氏一看到瑜嬪,便嚇得一哆嗦。
瑜嬪氣的就要撲上去,被青珈趕忙攔住,她聲淚俱下,逼問沈氏為什麼要殘害她們母子,聲聲質問令人心疼。
沈氏一味躲避不答,皇帝氣惱,問道:&ldo;你當日做了什麼,如實招來,若是有半句虛言,朕讓你生不如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