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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府上下,陰沉一片。
且不說另外三個學生的身份,只說袁成師和牛淼,一個是河北道總督袁崇武的兒子,一個是文淵閣大學士牛慧倫的愛女。這兩個人死於非命,已經足以讓長安城這座大湖都泛起波瀾。
來大學士府帶走牛淼屍體的是大內侍衛處的副指揮使孟無敵,方解的熟人了。在密牢裡的那段日子,孟無敵是方解那間石室的常客。雖然方解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對自己的不喜,但卻沒有什麼敵意。他知道因為自己的事,孟無敵在大內侍衛處已經大不如從前,當然最可悲的是還失去了一條胳膊。
孟無敵例行公事,帶著方解和馬麗蓮丘餘三人一同回到了大內侍衛處。
在這裡,方解見到了另外四具屍體。
還有紅著眼睛,如同一隻暴躁的野狼一樣的墨萬物。方解不認為墨萬物是個合格的教授,但看得出來這次的事真的讓他憤怒了,也悲傷了。
「不管怎麼看,他們的死好像都和半月山的事脫不了關係。」
侯文極蹲在牛淼的屍體邊,揭開她身體上裹著的白布。一具女性姣好的身軀展現出來,雖然已經冷硬,但美麗依然。只是這樣的美,帶給人的卻更多的是心疼。這樣一個女子,本該有著很美好的明天,嫁入公侯的府門是毋庸置疑的事,此生無憂。
牛淼的身體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只有脖子上有兩道並不太深的指印。她的表情還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震驚。但這並不代表殺她的人是她熟悉的人,也代表著動手的人速度極快。在牛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捏碎了她的喉骨。她甚至沒來得及驚訝,就被奪走了鮮活嬌艷的生命。
「這個兇手指勁很足,內勁隱而不發。如果他用內勁的話,或許屍體表面連傷口都看不出來。這樣做,或許只是為了擾亂我們的視線罷了。」
侯文極起身,走到另一具屍體邊仔細看了看:「手法不同,是從背後偷襲,一掌震碎了心脈,內勁噴薄而出從後背灌入,直接將這個人的心臟碾碎成了一攤爛肉。」
第三個人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也沒有一點印記。侯文極蹲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低低的嘆息了一聲:「下手的人對怎麼一擊致命很清楚,這樣隱秘的手法似乎只能在懸疑的案件裡才能找到。如果是兩個習武之人交手,絕不會有這樣的死亡方式。以內勁從死者的左耳灌進去,直接絞碎了他的腦子。所以表面上什麼都看不出來,但……」
侯文極站起來說道:「兇手是個殺人的新手,雖然他了解很多殺死人的手段,但動作很生澀,顯然不是老手。」
他指了指第三具屍體耳朵裡的一小點血跡道:「而且這個人對修為之力的控制也很糟糕,如果他用的好絕不會出血。一個熟悉很多殺人手段,卻偏偏是個殺人的新手……而且對於自己的修為也控制不好,這個人很奇怪啊。」
「不會是那個老僧下的手?」
站在一邊的墨萬物插嘴問道。
「不會。」
「即便智慧狼狽逃走,但他依然自持身份。他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如果他要殺人挑釁,不會刻意去隱藏自己的修為和身份。」
不是智慧,還能是誰?
「這是第一個被殺的人。」
侯文極走到袁成師的屍體旁邊,掀開屍體上蓋著的白布說道:「正因為是第一個被殺的人,所以在這具屍體上能找到非常多的線索。剛才我說的這些,基本上在這具屍體上都能看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袁成師,是兇手這輩子殺的第一個人。手法粗糙,完全是個門外漢一般。」
「從這些屍體來看,兇手的修為很高,但他卻完全無法靈活運用,尤其是袁成師的屍體上更能體現出來……袁成師是五品上修為,當然,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