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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粥配蟹黃小籠包,程默的視線由始至終都不曾離開過桌子,就差沒數著碗裡的米粒過活了。
應暘似乎對此一無所覺,神色自如地問:「昨晚睡得還好嗎。」
「還、還行。」昨晚難得沒有做夢,一覺睡到大天亮,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為數不多的好眠。
「那就好。」應暘欣慰地點點頭,夾了一個小籠包給他,「多吃點。」彷彿是對昨晚讓他累壞了的補償。
早餐很快就吃完了,程默全程不怎麼說話,基本是應暘問一句他才吝嗇地蹦幾個字出來。
出門前,應暘為他整理好襯衫的衣領,又順了順後腦的頭髮,在他額前印下一吻,接過他的公文包:「走了,上學。」
程默這天多少有些恍惚。
幸好他的課都在下午,中午午休完他已經大致恢復了過來,上課時的狀態和平日別無二致——至少在學生眼中是這樣沒錯。
週五放學以後學校依然要召開例會,讓各級各科的老師總結一週的教學成果,並在年級組長的帶領下擬定期末複習計劃。
副科永遠是全校最早上岸的特殊存在,再加上程默這科滿打滿算就只有兩名老師,期末試卷也早早提交了上去,因此不過十來分鐘他們就結束了會議,得以提前離席。
新老師拎著包直接走了,程默則折回辦公室,慢條斯理地收拾桌面。
十分鐘前應暘已經發來簡訊說他到學校門口了,後面還跟了句讓他別急,可見初衷並不是為了催促。
於是程默頗有些恃寵而驕地難慢則慢,下樓時恨不得走兩步退一步,力圖晚些見到應暘才好。
然而無論他怎麼拖延,小白連同靠在它身上抽菸的男人依然很快出現在面前。程默拎著包慢慢挪過去,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應暘隨即掐了煙坐進駕駛室,降下車窗散味:「怎麼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累著了?」
「唔。」程默不好向他說明真正的原因,想著心累也是累,也就順勢點了點頭。
「睡會兒吧。」
「唔。」
應暘笑他:「這麼聽話?」
「唔。」
「那……今晚再來一回?」
程默總算搖了搖頭,調低座椅偏頭一枕:「聽不懂,睡了。」
「兩回也行啊。」
程默閉上眼睛,喉嚨裡發出和蛋蛋如出一轍的呼嚕聲。
到家的時候夕陽的餘暉仍未散去,胡桃色的地板被陽光烘烤得無比溫暖,蛋蛋蹲在光暈裡歡迎他們回來,虎頭虎腦的樣子十分討喜。
程默一進門就忍不住洗了手找蛋蛋玩,應暘則把他的包放進書房,出來以後自然地套上圍裙,承擔本該由程默發起的活計。
應暘沾濕了手開始淘米,新買的藏藍色圍裙鬆鬆垮垮垂在身前:「寶貝,過來幫我係下後面的帶子。」
「蛋蛋,你爹叫你。」程默沒好意思應聲。
應暘聽力極好,當即笑著糾正:「叫的是大寶貝,小寶貝太矮了夠不著。」
這下程默只得不情不願地拖沓著過去,牽起應暘腰側垂落的帶子交疊一系,別致地綁了一個蝴蝶結。
日薄西山,天際漸漸鋪開一層緋紅,像是打翻了哪家姑娘的胭脂盒,讓前一刻仍以蒼黃示人的面貌染上血色,艷麗異常。
晚霞蕩漾地浸潤在水池裡,視線越過應暘肩頭偷著往前一瞥,程默眼疾手快地拿過洗菜盆把淘米水存蓄起來:「別浪費。」
應暘握了握他的手:「我去交水電費。」
「不用。」等待應暘把米淘好的過程中,程默沒有即刻把手抽回,只支在他腰側似是而非地說,「你現在可是無業遊民,還是省著點花吧。」
「我的存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