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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裡的人突然冒出話來，聲音聽起來悶悶的：&ldo;你以後說這些話之前能不能有個提前預警，高能預警什麼的……&rdo;
謝如鶴說：&ldo;嗯?&rdo;
&ldo;不然我會，那什麼，就是。&rdo;書念從被子裡露出兩隻眼睛，溫吞地說，&ldo;可能你看不太出來，我會有點…不好意思。&rdo;
&ldo;……&rdo;
謝如鶴愣了下，緊張的情緒散去。他彎了彎眼，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輕笑出聲：&ldo;是看不太出來。&rdo;
謝如鶴問了書唸的意見，最後還是沒有換心理醫生。
雖然書念是那樣說，但她也清楚肯定不是心理醫生的問題，很大的成分是她自己沒法從陰影裡出來。王玥一直做得很好，也很瞭解她的情況，她們相處得很愉快。
而且換醫生的話，也要跟新醫生有磨合的時期。
書念沒有要換心理醫生的意向。
想清楚後，書念輕車熟路地打電話預約了時間。
隔天下午，她跟謝如鶴一起出了門。已經好幾天沒有踏出過房子外了，但可能是有謝如鶴的存在，書念覺得好像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怕。
書念被謝如鶴牽著走，沒話找話地說：&ldo;之前在醫院見到你的那幾次，我都是去做心理治療的。&rdo;
謝如鶴點頭：&ldo;最近有去嗎?&rdo;
書念回想了下，誠實道：&ldo;好像幾個月沒去了，因為沒有時間，而且沒有影響生活，我也記不起來要去了。&rdo;
謝如鶴的表情若有所思的：&ldo;有固定的時間嗎?&rdo;
&ldo;有啊。&rdo;書念說，&ldo;一般是每週四上午，因為下午和晚上要去錄音棚，有時間的話可能就會換到下午，因為想睡懶覺。&rdo;
&ldo;……&rdo;
&ldo;後來就變成每個月6號。&rdo;
謝如鶴像在做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認真記了下來：&ldo;我以後提醒你。&rdo;
書念仰頭看他，看著他認真地在手機的記事本上記著東西。她想了想，莫名扯了個話題：&ldo;你以前就喜歡我嗎?&rdo;
謝如鶴說：&ldo;嗯。&rdo;
書念有些好奇：&ldo;那你怎麼沒跟我說。&rdo;
聽到這話，謝如鶴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側頭看她。思考了一下如果當時告訴她了的場景，以及可能會發生的結果。
他的唇線拉直，誠實道：&ldo;說了你會罵我。&rdo;
第63章
&ldo;……&rdo;書念覺得他說的話很莫名其妙，圓眼稍稍瞪大了些，神情納悶又古怪，&ldo;我哪會罵你。&rdo;
謝如鶴把手機放回口袋，沒有吭聲。
書念也收回了視線，腦袋耷拉下來，自顧自地思考著，看上去像是在反省。
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都沒有主動說話。過了一會兒，像是想不通，書念還是忍不住問：&ldo;我什麼時候罵過你。&rdo;
見她似乎很在意，謝如鶴想了想，換了個說法：&ldo;沒有，但你會跟我講道理。&rdo;
&ldo;哦。&rdo;書念回想了下自己以前跟他的相處方式，覺得這個說法比較能接受。她很顧及形象，小雞啄米般地點頭，&ldo;是講道理，不是罵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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