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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琳西·斐/譯者: 謝佩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嘿,警察。&rdo;一個冰冷邪惡的聲音響起。我愈來愈受不了那個聲音。
那個揮舞火把的愛爾蘭人不只找回了勇氣,還找來一群同伴。總共三個,我想是混在人群裡的三名勞工,此刻也加入了原來的三人行列。其中兩個有刀,我瞥見第三個人手上的手指虎閃閃發光。看來紐約就要上演新任警察被活活砍死的精彩好戲了。好個娛樂節目。
&ldo;住手!&rdo;一個怪裡怪氣的聲音如雷響起。
我大可哈哈大笑,但明明不好笑卻哈哈笑畢竟是範倫做的事。總之,我轉過頭,覺得自己真是笨到家了,竟然忘了紐約不只我一個警察。
老皮威風地站在一群警察前面,大概有二十五個,六區警察有一半都來了。每個人都手拿棍棒,殺氣騰騰地輕敲著靴子頂端。本地警察對眼前的情況似乎頗為高興,至少比愛爾蘭警察高興,後者刻意避開彼此的眼神。但所有人都排成一列,表情剛毅,看上去專業而果斷。紅髮、黑髮、金髮、棕發全都混在一起,早已失去光澤的星星警徽別在外套上。
愛爾蘭醉漢用自己的語言嘶吼了一聲,我在墳場認識的警察馬上滿臉通紅,怒火騰騰。康乃爾先生聰明的大臉一怔,基爾戴先生聽到那句話也立刻變臉。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他們平常都是穩定可靠、品行良好的警察,是我輪完十六小時的班會互相抱怨腿有多痠、分享在街上被噓等等見聞的人。
接著,幾名醉漢一頭撲向警察,好像一群烏鴉朝著玻璃窗飛撲而去。
隊伍散開的同時,多名警察大嚷大叫。我聽到兇狠的警告、雀躍的叫喊,還有一句開心得不得了的&ldo;看我的厲害,你這骯髒的狗雜種&rdo;,但結果從來不是太需要討論的問題。棍棒飛來飛去;身體像在市府公園表演的雜耍演員一樣扭成一團;有個醉漢慘叫一聲,因為某個身手矯健的警察打到他的腿,讓他癱坐在地上。
之後只剩下帶頭的老大還站著,對敵人揮舞著火把像在揮劍。
康乃爾先生‐‐我真心喜歡,還曾兩次在墳場把我看過的報紙分給他看的紅髮愛爾蘭人‐‐俐落地站到他後面‐‐把手中的棍棒輕鬆而優雅地一甩,打中他的後腦勺。他一倒下,幾個美國警察上前要舉起靴子踹他。更多叫喊聲響起,有一聲讓我想起範倫的夜半笑聲。我不知道我們這樣蜂擁而上狂踹倒下的罪犯應不應該,但康乃爾先生沉著臉站上前大吼一聲,把兩個太過激動的警察推開,解決了這個問題。
我設法穩住呼吸。周圍一切慢慢平靜。報童靠攏過來,面黃肌瘦的臉上,疑慮一掃而空,只見他們嘴唇微啟,眼神充滿敬畏。
九柱低聲說:&ldo;那簡直像詩,像看著惡魔說謊:&l;精神錯亂、謀殺、公然侮辱女性……&r;&rdo;
&ldo;安德希爾小姐到哪裡去了?&rdo;我著急地問。
&ldo;跑走了,她需要靜一靜。&rdo;芬恩說,&ldo;安德希爾小姐!天啊,她真是不怕死!真應該封她為皇后。高譚之後。&rdo;
&ldo;聽著,你可以留在這裡一下子嗎?&rdo;我問朱利斯,&ldo;我需要你說明一下經過,但我得先去找另一個警察談談。你還好嗎?&rdo;
他點點頭,雖然看起來好像寧可躲起來,不讓人看見。我跑向一群警察,他們正得意地幫幾名驚魂未定的犯人戴上粗製濫造的鐵手銬。帶頭的惡棍睡得不省人事,看上去甚至比之前更討人厭。
&ldo;來得正是時候。&rdo;我說。
&ldo;對你來說確實是啊,懷德先生!&rdo;老皮握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