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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手裡好像還握著一把鑰匙。&rdo;

&ldo;她還帶著其他東西嗎?&rdo;凡斯讓自己鎮定下來的努力，大概只成功了一半。

&ldo;我沒注意‐‐我太害怕了。&rdo;

&ldo;比如說，她有沒有拿著一雙高統套鞋?&rdo;凡斯不肯作罷。

&ldo;也許有，我不確定。那條很長的東方披肩完全披蓋住了她的身體，也許你說的高統套鞋就在披肩裡……說不定她劃火柴時把套鞋放在地上。我只知道我看到她‐‐慢慢地走動……在黑暗的那一邊。&rdo;

那一幕不可思議的記憶，完全主宰了眼前這個女孩。她好像陷入恍惚之中，雙眼凝視暮色漸濃的大廳深處。

馬克漢緊張地清清喉嚨。

&ldo;格林小姐，你自己也說昨晚的大廳很暗。你會不會嚇得神志不清了‐‐你確定那個人不可能是何敏或廚子?&rdo;

這些話帶給她突來的惱怒，她的眼光回到馬克漢身上。

&ldo;不!&rdo;她的語氣又回到先前的恐懼狀態。&ldo;是媽媽。火柴照亮她的臉，連她眼裡那種嚇人的神色我都看到了。我離她只有幾步路‐‐而且我就直視著她。&rdo;

她緊抓著凡斯的手臂不放，痛苦地看著他。

&ldo;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以為‐‐我以為媽媽永遠都不能走路了。&rdo;

凡斯沒有理會這個悲痛的哀訴。

&ldo;我要問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訴我‐‐你媽媽看見你了嗎?&rdo;

&ldo;我‐‐我不知道。&rdo;我幾乎聽不見她的聲音。&ldo;我慢慢後退，輕輕地跑上樓，把自己鎖在房間裡。&rdo;

凡斯沒有再問下去。他看著這女孩好一陣子，給她一個淡淡的、撫慰的微笑。

&ldo;對你來說，我相信目前你的房間是最安全的地方，&rdo;他說，&ldo;不必太擔憂你所看到的事，也不要對別人提起這件事。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事實證明，有些癱瘓患者會在震驚或激動的壓力下起來夢遊。但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我們會安排讓新護士睡在你房裡。&rdo;他和善地拍拍她的手臂，要她回到樓上去。

在希茲向歐布萊恩下達指示後，我們這才離開大宅，走向第一大道。

&ldo;天哪，凡斯!&rdo;馬克漢的聲音，就像嘴巴里完全沒有水分那樣乾澀。&ldo;我們必須趕快行動。那孩子的描述，提供了全新的、更驚人的可能性。&rdo;

&ldo;長官，你能不能儘快拿到精神病院的法院命令，明天就把這位老夫人送到療養院去?&rdo;希茲問。

&ldo;以什麼為理由?我們只有純粹由疾病引發的事件，沒有一鱗半爪的證據。&rdo;

&ldo;不管有沒有理由，我都不贊成那樣做，&rdo;凡斯插嘴，&ldo;我們可不能太輕率。艾達的敘述可以推斷出好幾種結論，如果我們根據錯誤的推論而採取行動，那麼我們只會因為錯誤的行動而讓事情變得更糟糕。目前為止，我們也許已經延緩了屠殺的速度，不過我們並沒因此而學到什麼。我們惟一的希望，是尋找‐‐以某種方法去找‐‐這樁駭人聽聞的血案根源。&rdo;

&ldo;是嗎?那麼凡斯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做?&rdo;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