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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許是沒有條件。&rdo;鄭巖突然說道。
秦玲看了一眼鄭巖：&ldo;我不覺得是沒有條件，瘋子的行為模式是不能用常理推測的，也許他只是喜歡這樣。唔，對不起，我不是說你。&rdo;她沖鄭巖笑了笑。
&ldo;還有什麼?&rdo;鄭巖問道，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
&ldo;還是手法的問題。&rdo;秦玲吐了吐舌頭，&ldo;兇手在將骨頭製作成餐具的時候，好像沒有趁手的工具，手法非常粗糙，這上面的擦痕非常嚴重，比如這個地方。&rdo;她指著一把叉子的頭部說道，&ldo;叉頭這幾個齒的形成，開始我以為是斷裂造成的，但是所有的叉子都是這樣，我才想大概就是這種做法，因為沒有合適的工具，所以就用別的東西硬砸出來的，之後也沒有用專業的工具打磨過。不過奇怪的是，這上面的一些比較新鮮的花紋，卻又明顯是用刻刀這類專業的工具刻上去的，這更符合一個骨雕藝術家的風格。&rdo;
鄭巖和唐賀功這才注意到，在每一件人骨餐具上，都雕刻著一幅畫像，五套餐具，分別被刻上了五個不同人物的畫像。然而因為骨頭不規則的曲線使得這些畫像難以辨認。
&ldo;難道不是同一個人完成的?&rdo;鄭巖皺了皺眉。
&ldo;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rdo;秦玲點了點頭，&ldo;有一個人殺了這些人，然後將他們的骨頭做成了餐具。另外一個人無意中發現了這些餐具，就在那上面做出了標記。&rdo;
&ldo;你們記得變態連環殺人案的特點嗎?&rdo;唐賀功突然插嘴問道。
&ldo;作案手法相同?&rdo;秦玲有些猶豫地說道。
&ldo;那只是從表面上來看。&rdo;鄭巖笑了笑，&ldo;連環殺人案最大的特點是兇手作案是存在一定規律的，有些殺手還會在案發現場留下獨家標記。頭兒，你是覺得?&rdo;
&ldo;只是有這個想法，但是不太確定。&rdo;唐賀功拿起了一塊骨頭，放在眼前仔細地打量著，&ldo;兇手的獨家標記應該是唯一併且統一的，但是你看這些畫像，雖然具有標記性的特點，但又不完全是。&rdo;
&ldo;這也是一種規律。&rdo;鄭巖接過那塊骨頭，&ldo;別忘了&l;廚師長&r;從來不會帶走相同的人體部位。我認為，這個案子也是這樣，只不過兇手畫的不是自己，可能是他非常重要的人，也可能是用這種方式在紀念這些人。我傾向於兇手和這些器具的製作者是同一個人，只是分別在不同的地方完成的這些工作，在案發現場，他可能不具備某些條件。等等，頭兒，你看這裡是怎麼回事?&rdo;
鄭巖突然指著骨頭上一個微小的痕跡問道。
&ldo;這是?&rdo;唐賀功接過那塊骨頭，仔細地看了看，臉上震驚的神色越發明顯。
&ldo;是咬痕。&rdo;秦玲點了點頭，&ldo;昨天晚上的又一個重大發現，所有的骨頭上都留下這種咬痕。初步判斷，留下這些咬痕的是同一個人，所以我才判斷這些人都是被殺害的，留下這些痕跡的可能就是兇手。&rdo;
&ldo;骨頭是被人啃過之後才做成的餐具?&rdo;唐賀功突然笑了出來，&ldo;鄭巖，我們打個賭，這個兇手跟之前的兇殺案不一樣，不是為了追求轟動效應，這傢伙是真心把他們當成食物的。&rdo;
&ldo;我認同你的推測。&rdo;一直沒有發言的杜麗終於站了出來，說，&ldo;而且我覺得，這些餐具的實用性要遠高於藝術性，兇手對人體有強烈的使用慾望。&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