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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信標?&rdo;
&ldo;現實中的信標。&rdo;杜麗靠在書桌上，雙臂抱在了胸前，&ldo;你要提醒自己活在現實世界裡，你是一名警察，你的目標和任務是破案，讓兇手伏法，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rdo;
鄭巖有些不解地看著杜麗，不明白她想要說的是什麼。
&ldo;一個很簡單的辦法，你要建立一個屬於你自己的意識。&rdo;
&ldo;你這樣說讓我覺得我好像沒有自己的意識一樣。&rdo;
&ldo;你有，但是很多時候你和兇手的意識弄混了。&rdo;杜麗輕啜了一口葡萄酒，&ldo;我需要你在每次完成共情之後準確地說出當下所處的時間、地點和你的名字，之前你已經這樣做了，我們現在更加細化。&rdo;
&ldo;我盡力。&rdo;鄭巖舉起酒杯，向杜麗示意了一下。
然後，他們的談話便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ldo;杜醫生，我希望鄭巖現在和你在一起。&rdo;唐賀功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ldo;有個棘手的案子，現在我們得準備出發了。&rdo;
&ldo;他確實在我這兒，不過你們最好給他帶套衣服過來。&rdo;杜麗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鄭巖，對著話筒問道，&ldo;這次又是什麼案子?&rdo;
&ldo;骨雕。&rdo;唐賀功咬了咬牙，&ldo;w市，有人用人骨做骨雕，餐具的骨雕。&rdo;
02
&ldo;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rdo;看到杜麗陰沉著臉，唐賀功苦笑著搖了搖頭，&ldo;我保證今後儘可能不用鄭巖的那個特殊能力。&rdo;
&ldo;你的保證沒有任何實質的意義。&rdo;杜麗冷哼了一聲，上了車。
&ldo;這次不一樣，我保證不會用到他，帶上他純粹是以防萬一。&rdo;
&ldo;我該像他們一樣叫你頭兒，還是像鄭巖那樣叫你唐老鴉?&rdo;杜麗換上了一副笑臉，&ldo;你這樣說只會讓我覺得結果可能會更糟糕。&rdo;
&ldo;我這麼說是有理由的。&rdo;唐賀功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ldo;這次我們去的不是案發現場。&rdo;
這句話終於讓杜麗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不少，也露出了願意聽下去的意思。
&ldo;這事已經過去一週了。&rdo;唐賀功想了想，說道，&ldo;報案者是一條狗。&rdo;
&ldo;一條狗?&rdo;這一次，就連秦玲和鄭巖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ldo;對，就是一條狗。&rdo;唐賀功點了點頭，&ldo;大概半個月前，一條流浪狗在w市一個公園的樹下挖出了幾塊骨頭，這畜生大概覺得那是挺不錯的禮物，就把那些骨頭送給了自己的女朋友。很不巧，它的女朋友是一條退役的警犬，在當地的派出所看大門。警犬是一種很警覺的物種，就算退役了，它的某些能力還在，它把那些骨頭叼給了主人。當地派出所的所長開始只是覺得驚悚，因為那幾塊骨頭被做成了雕塑，而且是餐具!對了，第一塊骨頭是一把餐刀‐‐怎麼看也覺得夠驚悚，但也並沒什麼奇怪的，骨雕藝術在很多少數民族都有。&rdo;
&ldo;問題出在一週後，那條流浪狗送來的新禮物裡包括了一個飯碗，用人的頭骨做成的飯碗，這個所長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馬上組織警力，在那條警犬的帶領下又挖出了更多的人骨餐具。五套，刀、叉、筷子、飯碗、湯匙算是一套，不多不少五套餐具。&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