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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過傘,面色從頭到尾沒有顯露出一絲的不平靜:
&ldo;但你無需這樣,喬伊,我傍晚已經說得很清楚,我不喜‐‐&rdo;
&ldo;你想吃糖嗎?&rdo;
喬伊忽然打斷她未說出口的話,伸出手,像變魔術一樣,在手心裡變出一枚手工紙包裝、看不出牌子的小糖果來:
&ldo;麥哈穆德上個月在阿布辛貝去世,這是他人生最後一批羊奶椰子糖,剛剛海運過來。&rdo;
&ldo;……&rdo;
麥哈穆德是一個埃及隱修者,隱修的唯一目的就是是專心製作各種各樣的美食,融制的糖果看起來粗糙,卻是味蕾上的藝術品。
那顆沉甸甸的糖落入她的眼睛,他修長的手指比月光更皎潔,粉色花瓣輕輕落在他的手心,如同籠著一層薄光。
……
&ldo;謝謝。&rdo;
李文森無視了那隻顏值逆天的手,望了望天上星星的角度:
&ldo;但我現在不大想吃甜食,而且圖書館門禁時間快到了,鑑於這個月的資料再不出來下個月我的屍體就會橫躺在沈城的辦公室門口,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圖書館?&rdo;
她語氣裡聽不出和往常一點差別,甚至唇角邊還帶著一絲笑意,只是朝他點了點頭,就無動於衷地撐著傘,想要從他身邊走過。
沒錯,無動於衷。
沒有一點動搖,沒有一點改變,除了一開始她看見他時短暫的驚訝,此後,她甚至連一點尷尬都沒表現出來。
這個女孩如此冷靜又淡定。
就像……
就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他不曾握住過那些纖細的手指,他不曾吻過那張毫無血色的冷冰冰的嘴唇,把他不曾把她微微發抖的身體擁在懷裡……而七年前,她也不曾拖著她皺巴巴的行李,穿著她髒兮兮的襯衫,像一個流浪的吉普賽女郎一樣,敲開他公寓的房門。
……
喬伊盯著自己手心裡無人理睬的糖果,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收回手。
&ldo;哦,文森特,口是心非是個壞習慣,很壞很壞的壞習慣。&rdo;
他轉過身,修長的手臂一撈,就撈住了這位口是心非小姐的衣領,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ldo;在你傍晚口是心非地拒絕我的愛情之後,現在又要口是心非地拒絕我的糖果了嗎?&rdo;
李文森:&ldo;……&rdo;
誰口是心非?
&ldo;你,小姐。&rdo;
喬伊看都不用看,就準確猜中她內心此刻的想法:
&ldo;嘴角抿起,眼眸垂下,鼻子湊過來一點又立刻縮回去,那副想吃又非要裝做不屑的高傲模樣和布魯斯書店門口那隻患了老年痴呆的阿比尼西亞貓如出一轍,還指望我看不出你在撒謊?&rdo;
&ldo;……&rdo;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沒扯出來,只好反手向後握住喬伊的手,想把他的手指掰開:
&ldo;喬伊,鬆手。&rdo;
……
李文森後頸上有一顆小小的痣,他冰涼的手指陷進她的衣領,那顆痣貼著他的手背,就像小小的炭火,火焰從她的面板上竄起,一路燒著了他指尖的血管。
他慢慢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