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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從臥室裡走出來,散亂的長髮亂糟糟地用一支鉛筆盤著,腳上一隻穿著涼拖鞋,一隻穿著棉拖鞋,嘴裡還叼著半塊巧克力。
喬伊、伽俐雷:&ldo;……&rdo;
他的心……模樣有點過於潦草。
不過喬伊極有紳士風度,當然不會對他同居室友此刻堪稱混亂的著裝搭配發表任何不當意見。
他只是瞥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淡淡地說:
&ldo;醒了?&rdo;
李文森:&ldo;……&rdo;
又一個被她遺忘的畫面,因為他簡單的兩個字,無法抑制地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一隻修長的手,從她手臂下縫隙裡伸過來,把她緊緊地抱住。
那是一個,充斥著山茶花清淡香氣的懷抱。
手指的主人慢慢地扯開她系在肩上的絲帶,就像電影中的慢動作一樣。她的長裙滑落到手肘,而他摟著她的腰,在她光裸的肩膀上落下一個蝴蝶一般的吻。
然後,也是這樣淡淡地問:
&ldo;醒了?&rdo;
……
李文森取下嘴裡的巧克力,拉開盥洗室的門,又&ldo;砰&rdo;地關上:
&ldo;沒醒,我等下還要睡一會兒,你先吃早餐吧。&rdo;
她今天早上起床方式不對。
等下一定要重新醒一次。
……
李文森走近盥洗室,發現大理石盥洗臺上,牙膏再一次被擠好了。
她取下喬伊擱在精緻筆架上的兒童牙刷,凝視了好一會兒,仍是開啟水流,一點一點地把喬伊擠好的牙膏沖洗乾淨,重新在老胭脂盒裡沾了一點。
她寬大的蝴蝶衣袖掃過水池。
一點水漬浸染了白色的疊紗布料,深深淺淺的痕跡,宛如眉黛。
李文森慢慢地放下牙刷。
她沒有隨時隨地關注自己穿什麼衣服的習慣,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一件中世紀款式的白色疊紗長睡裙。
她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撫摸過衣袖上繁複的織錦。
這條裙子,一千多根疊紗,兩百多處繡花,每一根疊紗都是老裁縫一針一線縫上去的,每一處繡紋都是手工定製。
當時買來極其昂貴,幾乎用去她一個月的工資,但後來因為住進了喬伊的臥室,她再沒穿過這樣露肩膀的睡裙,就一直壓在了箱底。
現在……為什麼會穿在她身上?
她夢裡,自己又為什麼會穿著這條睡裙出現?
……昨天夢中那幾個零星的畫面……
到底是她大腦混亂的產物,還是真的發生過?
李文森手撐著盥洗臺,伸手按住太陽穴。
她前段時間一直持續低熱,已經頭疼了很久,後來又經歷了兩次死裡逃生,更是頭疼得厲害。她昨天好像為了驗證曹雲山的精神狀態就去了曹雲山的公寓,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李文森盯著水池裡自己的倒影。
記憶如同被磁鐵吸引的金屬粉末,一點一點回籠。
她被襲擊了。
就在她走到曹雲山門口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觸發了伽俐雷的安保措施,一聽高濃度□□向她噴來,她在三秒鐘之內失去了意識。
那個時候,她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