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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我要開始吻你了。&rdo;
……
一點一點細碎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一開始,就像雪花落在花瓣上似的,一落下,就融化了。而後逐漸熾熱起來,不同於之前輕柔的吻,當他親吻她的嘴唇時,力道近乎是兇狠的,她甚至能在他吻過的地方,感到灼燒一般的刺痛感。
喬伊在吻她。
她一動不動地貼著冰冷的牆壁,漆黑的長髮被他撩起。他微涼的唇遊走過她蝴蝶一般的骨骼,輾轉在她緊閉的雙唇上。
她身體柔軟到不可思議,在他懷裡,乖順得就像一隻貓咪。
他讓她向後躺到在他的手臂上,她就乖乖地躺到。
他屈起一根冰涼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於是她就抬起下巴。
……
但是,她從不回應。
就像,吻她的不是他,而是一隻人形的生物,一種異形。
她毫不在意這副塵世的皮囊,他不讓她拒絕,她就不拒絕,誰想要,也就任誰拿去。
……
李文森順著白色的牆壁滑落下來。
她仰著臉,長長地睫毛垂下,遮住了她黑曜石一般漆黑的雙眸。
他毫不在意地任她坐在在亞裡士多德和達-芬奇的手稿上,俯下身,與她額頭相觸。
……
遠處莽莽蒼蒼的山丘之下,出現了天空中第一縷晨光。
天亮了。
……
&ldo;如果你的世界不曾出現過其它東西,如果你的世界只有大海。&rdo;
亞麻窗簾在他身後高高地揚起。
半明半昧中,他半跪在地上,摟著她,像親吻花瓣一樣親吻她的唇角:
&ldo;那就睜開眼睛,看著我……李文森,看著我。&rdo;
……
‐‐看著我。
李文森驀地睜開眼睛。
外面是陰天,窗簾被拉著。喬伊看了一半的書擱在床頭櫃上,上面密密麻麻,滿是她看不懂的古文字。
古藍色水晶雕花小盤裡盛著新鮮的雨水,裡面的山茶花已經被人換了一朵,正在微風中泛著細細的漣漪。
房間裡空無一人。
李文森從床上爬起來,盤腿坐在床上,伸手按著太陽穴,只覺得頭疼欲裂,大腦皮層像被一千頭草泥馬踐踏過一樣,根本轉不動。
……
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人的夜晚和白天,是分裂的。
夢是我們大腦的另外一種機制,白天我們用語言思考,出現在我們頭腦中的思想,以一句一句話的形式呈現。
但是夜晚不行。
夜晚我們用畫面思考,回歸了最原始的方式,語言從我們的大腦中消失,成了一幀一幀的圖片。
即是夢。
……
李文森從一旁拿起她摔得不成樣子的小手機,發現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就毫不在意地把手機扔進了床底。
既然是兩種機制,就存在相互競爭。人從夢境中醒來時,語言機制就開始逐漸取代畫面思維,佔了上風。
這就是為什麼夢有時會一點都想不起,而碰到一個似曾相識的東西時,消失的夢境又會一下子蹦出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