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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時,覺得有人指尖滑過自己的眉梢,力道很輕很輕,如同浮棉的力道,她不想去睜眼,便由著那人去撫摸。
奕清歡摟著迷糊的少女,不覺彎了唇角,在她的記憶裡,安陽若是有心事,睡覺也不會安靜,總會蜷曲著自己的身子,將自己的眉頭如醒時那般緊緊蹙著。
她凝視著少女,歲月沉浮,那個蹣跚走來的嬰孩還是長大了,她的眉目秀氣,長開了很多,比之從前陰沉的性子,多了些許灑脫之氣,心胸開闊很多,笑容也多了。
細細端詳了一路,待馬車停下後,她猶覺不夠,數步外中州王的馬車同樣停在那裡,她喚醒了安陽,替她整理好衣袍,摸了摸她的耳朵,「自己去吧,我不便出去,我在此處等你。」
車簾被一旁樹林裡傳來的風掀起,中州王隱約看到二人親密的動作,腳步一頓,終究未敢走過去。
少女下了馬車後,一蹦一跳地走過去,看著數日未見的九皇叔,咧嘴笑道:「九皇叔,你好像瘦了些。」
安墨白瞪她一眼,這個丫頭沒心沒肺,數日不見竟胖了些,下顎處長了些肉,頸間的肌膚如凝脂一般,光潔白皙,唇角微微勾起,總帶著笑意。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眸中眷念,伸手去掐安陽耳朵,被她躲過,她惱道:「小氣。」
安陽自己摸著耳朵,側眸道:「我非孩子,你不能總把我當孩子,用長輩的身份佔我便宜。」
安墨白心中不平,「陛下摸你耳朵,怎不見你躲,我是你長輩,她難道不是嗎?」
「不一樣的。」安陽抿著唇角,明亮的眼睛又黯淡下去。
安墨白扭頭看著馬車,口中卻道:「何處不一樣?」
馬車裡的奕清歡不知二人說些什麼,只是看到安陽躲避安墨白的動作,心中一暖,莫名有些高興,溫暖如沐春風。
作者有話要說: 無話可說,你們說吧,冒泡吧。
第55章
一行人地處郊外, 夏日的驕陽照射在石子路上, 蒸騰了些許熱氣, 安墨白抬眼看著安陽, 又問道:「何處不一樣,你上次還親我了。」
安陽不知是被太陽曬得頭暈, 還是心生恍惚,覺得九皇叔話語奇怪, 頓時犯愁, 道:「那是你逼我的, 今日你走我好心送你,你休說這些有的沒的, 你與陛下當然不一樣, 她養育我十幾載,其間的感情自是你不能比擬的。」
安墨白略微低了頭,凝視安陽的神色, 一字一句道:「就這麼簡單嗎?安陽,你且問你自己的心, 你對陛下沒有其餘的心思嗎?」
安陽身子一僵, 烈日當頂, 也覺得身心寒冷,俊秀的眉宇蹙緊,她否認道:「沒有……」
「沒有嗎?那日可是陛下留在你的屋中的。」安墨白語氣淡若清霧,神色凝重,似有沉重的擔憂落在肩頭上, 那夜的情景她可看得清楚。
提及此事,安陽面上一紅,抬腿踹她一腳,惱怒道:「安墨白,是不是覺得我是晚輩便好糊弄,那樣的女子你讓她入書房,還是說你有心折辱我?」
安陽身子瘦弱,可勁道不小,又事發突然,安墨白被她踢得摔在地上,沾染了地上的灰塵,灰頭土臉地仰首看著安陽,急於解釋:「那人是我嫡出兄長送進來的,與我無關,本該是我喝的茶水,被你誤打誤撞喝了,累得我要回封地,無詔不可回凌州。」
她之意,本想提醒安陽陛下因此事而罰她,讓她生些憐憫之意,孰料安陽回身看著馬車,想起霍陵被貶守城門之事,好像與她相關的人,犯錯都罰得重。
心中莫名生了些許感動,她垂眸看到齜牙咧嘴的九皇叔,也不拉她起來,半蹲下身子,言道:「那也是你活該,讓我難受一夜,踢你一腳算便宜你了,還有在中州城安分些,不許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