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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爾一手捂臉。

隨時隨地不被注意地攝神取念，這樣的能力真的是太要命了。

&ldo;放心，克萊爾，我不會隨意去讀你的想法。&rdo;查爾斯說，&ldo;我答應過埃裡克。&rdo;

克萊爾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他。

&ldo;我答應過埃裡克，不會隨意讀他的想法，所以相應的，我也不會隨意讀取你的想法。&rdo;查爾斯笑著說。

&ldo;你……&rdo;克萊爾愣了愣，想說的話又卡在了喉嚨。

&ldo;我知道。&rdo;查爾斯的眼睛帶著笑意，他的眼睛與埃裡克不同，他更像是雨後無雲的天空，湛藍到幾乎透明，這雙眼睛裡可以隱藏很多，但卻不會讓人感到壓抑，只會覺得溫暖，&ldo;不是我讀到的，是埃裡克告訴我的。&rdo;

第43章 新的學生03

澤維爾學校的秋夜很涼，下過雨之後，帶著悠悠古味的磚石地面上貼著一層層金燦燦的銀杏葉子，風一吹，便吹得走廊上的壁燈搖搖晃晃，燈影綽綽，將站在走廊上的兩個人的影子也映得頗為曖昧。

廊下，一人站立，一人靜坐，站著的那個人劃開火柴，點亮了手中的香菸，他修長乾淨的手指間輕輕地夾著香菸，皺著眉吸了一口，然後將煙撥出。

&ldo;我要當爸爸了。&rdo;他說。

查爾斯握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更緊了一些，似乎是有些無措地在抓緊著什麼東西，他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ldo;是、是嗎？&rdo;

&ldo;你會祝福我嗎，查爾斯。&rdo;那個人繼續說。

&ldo;我為你高興，埃裡克。&rdo;查爾斯說，他的語氣很平靜，甚至帶了一絲笑意，但仔細聽去，卻能發現有一絲絲顫抖，像是處於碎裂邊緣的玻璃瓶。

埃裡克抖了抖手中的煙，菸灰從他指間簌簌落下，那點點火光很快在濕潤的地面又歸於無形。

&ldo;你知道嗎，查爾斯，其實我多希望這個時候我擁有你的能力。&rdo;埃裡克說著，扭過頭看他，查爾斯的那雙藍眼睛也正盯著他看，像是晴空下的加勒比藍，只要用橡皮擦輕輕碰觸就能擦完全似的，但那藍色卻又像這一地頹靡的銀杏葉，沾了淋灕水光。

埃裡克撥出一口氣：&ldo;這樣，我就能知道，你現在是不是真的在為我高興。&rdo;

&ldo;我……&rdo;查爾斯低下了頭。

菸頭已經燒到了濾嘴處，開始燒灼埃裡克的面板，但他仿似渾然不覺，而是緊緊盯著這個人的眼睛，走到他身前，蹲下身來，看著他，拿起他有些冰涼的手，觸在自己的額頭：&ldo;讀我的心，查爾斯。&rdo;

查爾斯卻在觸碰到他額頭的那一瞬間像是碰到火焰一般猛地縮回來，兩個人的視線在晃晃悠悠的燈光中相遇，他有些不太自然地扭過頭，說：&ldo;不，我不會再這樣的，我答應過你，不會隨意讀取你的想法。&rdo;

兩人陷入了沉默，廊外又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不知又打下多少銀杏葉子。

……

……

查爾斯沉默著看著克萊爾，克萊爾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良久，查爾斯扶住了額頭：&ldo;你……到底對我和埃裡克有什麼誤解。&rdo;

&ldo;你看到了啊。&rdo;克萊爾也扶住了額頭，&ldo;你說過你不會隨意讀取我的想法的。&rdo;

&ldo;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