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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一場,最精彩的唱是“我正在城樓觀山景”那段〔二六〕,有如行雲流水,自然對話;同時板槽工穩,雋永有味。這幾樣並存,是非常難能做到的。
“斬謖”一場,入帳把扇子交左手,以右手指王平;等到帶馬謖,又把扇子交還右手,以扇子指馬謖,這種小動作都是譚、餘真傳。與王平對唱快板,尺寸極快,而字字清楚入耳。對馬謖的兩次〔叫頭〕,幾乎聲淚俱下,聽得令人酸鼻。其他各場小地方的優點還很多,就不必贅述了。
《搜孤救孤》 這是餘叔巖親授的第一齣戲,在二十八年(1939)演出。孟飾程嬰,裘盛戎飾屠岸賈,魏蓮芳飾程妻,鮑吉祥飾公孫杵臼。孟小冬此劇的唱,大家都聽過她三十六年(1947)在上海杜壽時所唱的錄音,此處不談。只提幾點做派。第二場勸妻舍子,妻子堅決不肯,只好一人在客座上生悶氣,公孫杵臼來了,抬頭稍打招呼,並未起來。稍過一會兒,才想起人家是客人,趕快起來,把公孫讓到客座,自己坐到主位。把程嬰氣急敗壞的心情,形容得入木三分。 。 想看書來
孟小冬劇藝管窺(9)
公孫問他程妻可曾應允舍子之事。孟小冬念:“她——不肯哪!”那個“她”字念得重,且念且用右手指向程妻房中。面上則帶惶急、慚愧、冤枉的綜合表情,意思是表明:“不是我說她賢德的話黃牛了,而是她太頑固了,我沒有故意騙你。”
最後法場祭奠已畢,屠岸賈欲看賞,程說不欲受賞,家有一子,與孤兒同庚,怕被人暗害,屠說“抱來我看”。孟小冬當唱:“背轉身來笑吟吟,奸賊中了我的巧計行。”邊唱,邊做,邊走,面上露出得意之色,那種唱做合一的以身入戲,真是妙到毫巔。等到最後,屠岸賈把孤兒認為義子,並且安排程嬰吃一碗安樂茶飯了。孟小冬站在那裡的表情,完全是“大事已畢,如喪考妣”。那種嗒然若喪、萬念俱灰的神態,真令人覺得細膩萬分,拍案叫絕了。
當時正在北平淪陷時期,有個偽“華北演藝協會”的會長朱復昌,為了籌募基金,請孟又唱了一次《搜孤救孤》,迫於形勢,孟也不能不敷衍。除了屠岸賈換為金少山,其餘配角仍舊。
在首演《搜孤救孤》之夜,筆者於散戲回家後,滿意,興奮,因感情的衝激,滿室徘徊,不能入睡,於是馬上鋪紙執筆,詳細寫了一篇觀後感,次晨航空寄上海《戲報》發表。可惜這些資料都沒帶出來,否則可以覆按多談了。
《洪羊洞》 孟小冬拜餘以後所學的第二齣戲是《洪羊洞》,初次演唱是民國二十七年(1938)十二月二十四日(農曆十一月初三日),星期日的日場戲,地點在北平西長安街新新戲院。在演出之前,還出了一個小波折。我們一些老戲迷,在新新戲院都是長期固定位子的,筆者與馮大正兄(馮公度的四少爺,我們倆是聽戲的伴兒)的座位第三排十八(馮)和二十(丁)。因為新新是最好的戲院,進最好的班兒(孟小冬、李少春、馬連良、程硯秋、金少山才進得去),所以一週最少去新新四五個晚上,戲票錢每星期結算一次。那時有位某先生,打算捧“冬皇”,就和管事人李紹亭商量,打算把前邊好位子全包下來,他請客以示炫耀,許給李紹亭多少好處。李紹亭大概利令智昏,就答應他了。開演的前一天,新新管票的老韓對我們說:“這一回《洪羊洞》的好票,李紹亭全拿走了,您看怎麼辦?”有常位子的人,不止我們兩個,這一下子群情激憤了,馬上有人反映到“孟大小姐”那兒去了。孟小冬赫然大怒,把李紹亭找來,疾言厲色地說:“我的戲是給那些位懂戲的老觀眾們普遍欣賞的。怎麼?有人打算拿我的票請客擺譜作面子,不用打算!你快把票退給園子,把錢吐回去。不然,你今天就辭班不用幹了!”李紹亭怕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