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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有弱點,總有一懼,這有什麼辦法?
她難道很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壓倒蕭玦麼?她又不是沒壓過!
剛才手一摸,天殺的,居然又是那隻老鼠!
不過是死的,先前那一扔撞在地上昏了,然後被蕭玦扔出的她如泰山罩頂壓了下來,終於將這隻肇事的老鼠壓成肉泥‐‐血糊糊粘膩膩一團,剛才就壓在她身下!
秦長歌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起來了,恨不得現在就扒掉這身衣服扎進水裡洗個乾淨,將自己最怕的東西壓在身下,比殺一萬個人還恐怖啊啊啊……
蕭玦卻不會給她好好洗澡的機會了。
門外侍衛的腳步聲已響起,而鬱怒萬分的他一把拽起這個瘦弱的青年,張口就要呼喚。
秦長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蕭玦怒瞪‐‐你手上還有老鼠毛!我要殺了你!
秦長歌當沒看見蕭玦殺人的眼神,只低低在蕭玦耳邊道:&ldo;陛下欲以無心之失,擅殺國士麼?&rdo;
&ldo;國士?&rdo;蕭玦的眼神裡明明白白寫著嗤笑,烏黑的眸子流光明燦,每一寸光芒都反射著不屑。
秦長歌一笑,繼續清晰快速的道:&ldo;當今天下六國,其實勢力三分,離國僻處海疆,內亂頻仍,難以參與內陸政治格局,可去除;中川勢弱,依附我西梁,只需踏平其他任何一國,中川必不戰而降,可去除;南閩民族雜處,各自割據,形如散沙,可去除;唯北魏新主強幹,榜招天下賢才,東燕國師絕艷,理政治國井井有條,兩者皆為強敵。&rdo;
說完鬆開手,順便將沾了老鼠毛的手在蕭玦錦袍上揩了揩,好整以暇的一笑。
蕭玦果然沒有再喊,也沒有在意她大不敬的動作,微微沉思,隨即冷笑道:&ldo;你這也算國士?稍微瞭解點六國局勢的人,都說得出!&rdo;
話雖如此,心裡依舊在琢磨剛才秦長歌的話,六國勢力卻只三分,這是極其目光清醒的人才能看到的格局,這個狂生,雖有些紙上談兵,胸中卻也算有幾分丘壑了。
秦長歌聽他這話也不生氣,懶懶一笑,往榻上一倚,&ldo;是嗎?不算?那陛下叫人吧,區區肚子裡那點貨色您看不中,那也不必再說了。&rdo;
蕭玦長眉一軒,難得的竟沒有生氣,他已經迅速平復了怒氣,淡淡道:&ldo;激將法對朕沒用‐‐朕不是無知愚人,你不過為自保而已,朕答應你,先不呼喚侍衛拿下你,但你若說不出令朕滿意的政論,要殺你也是很容易的事。&rdo;
說著便高聲命已在門外躬身請安的侍衛們退下。
秦長歌笑了笑,心裡卻略有些驚異,蕭玦果然已經不是當年的衝動勇莽少年,其沉穩處著實有帝王之風,想起坊間宮中說起他近年來的暴戾,微微有些疑惑‐‐他現在看來明明是個心懷天下的有為君主,到底暴戾在哪裡?
面上卻平靜的道:&ldo;陛下,糙民可沒有欺君的膽子,既稱國士,自有謀略,其實何止如此?糙民自認為既能從容廷對,又可躍馬沙場,何況知世情,察政局,曉人和,明詩書,通奇門遁甲,擅琴棋書畫,陛下雖英才盡囊,羅列豪傑,但朝堂之上袞袞諸公,論起駢四儷六的文章也許來得,談到指點江山匡扶天下,可未必及得我。&rdo;
說完鼻子朝天,搖頭。
氣極反笑,蕭玦道:&ldo;你好大的口氣,滿朝文武,在你眼中一錢不值?我且試你‐‐前數日集英殿修撰梅英受命為新落成的飛橋賦聯,這梅修撰素來是個好鋪排的人物,洋洋灑灑寫了副長聯,上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