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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闕一覺睡了很久。
就像是當初剛剛從十九獄化形成功時那般。
不過那時候,身邊還有一個好奇寶寶似的望著他的陸壓。
那時他們都還沒有名字,兩個懵懂醒來的老妖怪互相打量,像是初生的嬰兒。
這地方當時很安靜,像這會兒一樣。
不過,後來他們找到了一個出口,就在他們化形之處的背後半日腳程的地方,有一個通向外面的世界。
那裡有風,有陽光,有鳥鳴,有樹,樹上開滿了粉色的花。
可是他們只能遠遠地看著,無法近前,因為通向那處的地方,有一層東西擋著,他們一到了那處,便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他們是被困在這裡的。
但好在,他們是兩個一起化形的,彼此可以交流,不會太過冷清。
再後來,他們發現這處可能還有另外一處出口的時候,已經沒有第一次發現出口時的興奮,他倆一起去那處瞧了瞧,結果還是一樣,他們根本是出不去的。
這個出口外面,像是一條河,出口就在河水裡,河似乎很深,裡面翻滾著的,是樣子和他們差不多的虛化的身體。
他聽那些東西叫他們自己做“冤魂”,他們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怨恨許多事,許多人。但他們知道許多各種各樣的他和陸壓以前從來不知道的事情,聽起來很有意思。
這比起原來他們發現的那個出口要好的多。
雖然仍是出不去,但可以聽那些“冤魂”講講他們的故事,每個人講的都不一樣,新奇又有趣。
比起原來出口那邊只有死的景物和幾隻鳥兒和風,都沒有會說話會講故事的自然要好上百倍~。
從他們那裡,他學會了一種可以擺脫寂寞的東西——樂曲。又按著他們的形容,找了若干差不多的材料,做成了第一把琴。
沒怎麼學過沒什麼章法的手,在琴絃上稍撥弄一下,那聲音就爬到了耳朵裡,久久不願散去。
他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種叫做樂曲的東西。
後來更是千方百計地弄來各種可以讓樂曲彈得更好聽的本子,他十分痴迷地學,再認真地彈給陸壓聽。
陸壓這個名字一點都不好聽。他說是那個老頭兒,就是他的師傅給他起的。
當時他們知道了有名字這種稱呼,就試著給自己起名字,讓對方評判。
他給自己起的名字叫花千闕,因為他化形於此處唯一的一處花從中,千闕是跟外面的冤魂學的,好多首樂曲的意思,寓意很不錯。
陸壓給自己取的叫紫羽,戾氣為紫,他化形為朱雀形,只是不是紅色,是隻紫色的鳥兒,就隨便取了個紫羽為名。可真是隨意。
不過那也比什麼陸壓要好的多,“壓”,鳥兒被壓著,還能飛得起來嗎?
好像當初自己在那方古戰場上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大力衝撞的暈了過去,現在卻在這處醒來,定是紫羽那傢伙將自己弄回來的。
這會那傢伙去哪兒了也不曉得,總不能是被壓死了吧。
還有,旁邊這個一臉滄桑盯著自己的男人又是哪裡來的?
“你是誰?”花千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