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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枯瘦且滄桑的人盯著花千闕,良久。
看的花千闕有些發毛。
他的眼睛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太多。有欣喜,有憤恨,有愁緒,有憂傷……
這人傻了?
“他救了你,救了三皇子,救了天下,卻唯獨沒救得了自己。”那枯瘦的人開口,“我用了十年的時間救你,不過是為了救他。可是他又如何救?你醒了,他卻消逝了。我救你又有何用?”
話說的又繞又矛盾,花千闕只聽懂一點,眼前這個枯草一般的人說是他救了自己。
花千闕仔細瞧了半天,才隱約將他與之前認識的所有人當中的一個重疊起來:“你是,那個小和尚?!”
面前的人木訥地點頭:“是。”然後便只盯著掌中的那枚金印發呆,也不看他。
花千闕先理了半天思緒,才將情況大約理順清楚——十年,自己這一覺已經睡了十年?小和尚用了十年的時間想法子救了自己,然後陸壓卻出了什麼意外,消逝了?
怎麼可能?那個老怪物從當初就一直比自己強悍,萬萬年都不見有什麼損傷,怎麼可能就消逝了?!
“他的本命殿呢?本命殿在的話,他定然沒事兒。”花千闕並不相信陸壓會憑空消失,略一思索便找到了關鍵。
“我從未見過他的本命殿,在十九獄麼?我根本就沒去過啊……我現在有的,只是這個。”
枯瘦的和尚眼窩都是凹的,如同十九獄出口的那條河裡漂浮的冤魂。他握著那枚金印,就像握著他自己的命。
花千闕站起身來,睡得太久,腿還是軟的,走路有些浮:“我去看看。他就是隻天不怕地不怕的惹事性子,許是同你開玩笑也說不定。”
他往外走,和尚不作聲地跟著。
出門他才發現,周邊的一切他都很陌生。
“這是哪兒?”他問。
“冥界的宿棧。”和尚答。
“我就在這兒睡了十年?!”
“嗯。花了許多錢。”
花千闕:……
“陸壓在哪兒?”
“陸府。”
“帶我去。”
幾句簡單的對話後,腳步發軟的花千闕,跟著兩腿發飄的枯和尚,第一次進了陸府。
正屋內,只有一隻蒲團,孤零零地放在床榻邊上。什麼都沒有。
“陸壓呢?”
“沒了。原來他就在這處,可是一年前,什麼都沒了。”和尚的聲音帶了哭腔。
“到底怎麼回事?!”花千闕有些著急。這和尚不靠譜,說話都說不清楚。
和尚在他的反覆追問下,才像是一部沒有感情的機器,將這些年發生的事七顛八倒地說了個完全。
陸壓竟然被自己的招式吞拭?!原身成冰,那便說明他是在臨消逝之前,試著為自己強行聚過魂。
自己的招式拭主可能性極低,除非有更強大的招式,在某個瞬間無知無覺地吞噬掉了招式本身,讓主體失去了對招式的控制,招式才會拭主。
但陸壓幾乎已經是這三界之中最強的存在了,究竟還有誰,能夠比他還強?
另外,自己當年之所以跨出十九獄,現在想來,說不得也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