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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柳硯書仍是一頭霧水,傅晨笑著吐出一個詞:「春分。」
今天竟然是春分?!柳硯書恍然大悟。這段日子忙的頭昏腦脹,都是按陽曆排的日程,他都忘了看看農曆的日子。
春分是自己生日啊。
草長鶯飛,萬物蘇生,煦風和暖,新燕銜泥,柳硯書生於這樣溫柔的季節。
到了目的地停好車,傅晨側過身輕輕叫他一聲:「師哥。」
柳硯書以為他要帶自己下車,毫無防備的側過頭,結果整個身子都被拉過去,勉強用手撐住車座才不至於倒下。
傅晨竟然偷偷親他。
還好只是蜻蜓點水一般的觸碰。傅晨偷香成功,低笑一聲,給他解開矇眼的領帶。
柳硯書紅著耳根扭過頭去看窗外,可沒戴眼鏡眼前只有一片朦朧。
「這是哪兒?」
傅晨越過車座為他開啟車門,再回手將眼鏡推到柳硯書鼻樑:「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柳硯書走出車門,看見那塊斑駁的金色牌匾才意識到這是哪裡。
滬市戲劇學院附屬戲曲學校。學生們都叫它戲校附中。
熟悉的學校大門已經修葺過多次,比起十年前自然是氣派得多。但是那塊書法名家書寫的牌匾依然沒有被換下來,被風雨滄桑了幾十年,與嶄新的大門竟有些違和。
柳硯書隱約聽見從教學樓裡傳來的朗朗書聲。
傅晨早已和門衛大爺打過招呼,拉著柳硯書的手,走進曾經無數次出入的大門。
學校裡面的佈局倒是沒太大變化,只不過教學樓都翻新過,重新刷上了明亮的顏色,看上去更有青春洋溢的氣息。
順著花壇夾道的小路就能直達宿舍樓,一路上他們看見熟悉的功房、食堂還有鋪了新塑膠的籃球場。曾經奮鬥過的青春還歷歷在目,柳硯書看著在功房裡汗流浹背的孩子們感概萬千。
行至中途,他停下腳步。柳硯書見到一棟完全陌生的圓環形建築。
「這是……」柳硯書低聲問。
傅晨笑起來,領著他走近:「我們的秘密基地啊。」
廢樓終於被拆除,蓋成了當年他們心心念唸的室內體育場。有學生在裡邊上課,隨著老師的口哨聲不太整齊的做著動作。孩子們再也不用冒著烈日焦陽跑操,也不用在瓢潑大雨中打籃球。
「真好。」柳硯書輕笑著感嘆。
宿舍樓裡也住進了一批又一批的新生,307寢室人來人往,青春從不斷絕。
在學校裡走過一圈,柳硯書像是大夢一場,恍惚之間兩人仍是少年。
傅晨把他帶到校園一側的圍牆根下。柳硯書對這塊圍牆的印象甚深,當年傅晨不樂意上課就是從這兒翻出去上網。
怎麼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把圍牆加高一點兒?
看著白牆上的一串串黑腳印就知道,像傅晨這樣不務正業的學生只多不少。
牆邊那棵歪著脖子的梨花樹長得愈發茂盛,枝椏舒展得更開,甚至有一半都伸到了圍牆外邊。
傅晨熟練的攀住樹幹,腳下一蹬便翻上牆。坐在牆頭上,傅晨朝他伸出手:「師哥上來啊!」
柳硯書有些無奈:「多大的人了還爬牆頭?」
傅晨笑得更燦爛:「誰說長大了就不能爬牆頭?」
春日的陽光落在傅晨肩頭,跳躍著絨絨的暖意。
從前柳硯書總是在牆根下等著的那一個。作為好學生的他怎麼敢翻越那堵牆。可現在不一樣了,傅晨在上面喚他,笑著朝他招手。
那就放肆一次吧。
柳硯書也跟著爬上樹杈,兩人一同越下牆頭。他第一次做這麼出格的事,心中還有些惴惴不安。
可意識到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