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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夥計嚇了一跳,忙說道:&ldo;我,我不知道。&rdo;
這時另一個夥計接道:&ldo;東家,蘇呆子他一大早就跟夫人辭行了。&rdo;
屠蘇一聽,心中不由得一陣氣悶,這個蘇呆子怎麼走也不跟說一聲!
屠蘇將目光在大廳一掃,瞄到正在幹活的關忠,她招招手高呼一聲,關忠忙跑了過來。
&ldo;他去哪兒了?&rdo;
&ldo;他去……&rdo;關忠眼珠子骨碌碌直轉。
&ldo;說實話!&rdo; 屠蘇加重語氣。
&ldo;去、去京城了。&rdo;關忠無奈只得小聲回答。
屠蘇冷哼一聲道:&ldo;去得好。&rdo;關忠一時也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屠蘇說完一陣風似的轉身離去。
她見前廳無事,便又轉回後院,林氏正抱著肉包坐在院中曬太陽。
肉包已經兩個多朋,整個人白胖胖的,真的像只小肉包。一雙黑寶珠一樣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一見她嘴裡伊伊呀呀的叫著,兩手一掙掙的。
屠蘇一看到肉包心情不由自主的好了許多,伸手接過他,抱在懷裡逗他玩。
林氏看她心情轉好,連忙趁機說道:&ldo;屠蘇,你的事可想好了?&rdo;屠蘇皺了皺眉,神色黯然的搖搖頭。
林氏又勸道:&ldo;要不,你就先訂好親,兩家說好,一旦事情有變就火速成親,若是無事,就再緩兩年。&rdo;
&ldo;這樣也行。&rdo;屠蘇含糊答應道。
&ldo;可是你總得定好人選吧。&rdo;林氏無奈的提醒她。
屠蘇擰眉沉吟不語。
林氏張了張嘴,最後出聲嘆道:&ldo;這個小蘇,他怎麼在這個關頭又離開了!&rdo;
屠蘇一提他就有些煩躁,擺擺手說道:&ldo;讓他走吧。咱不要他。&rdo;
母女兩個說了半日,仍然毫無結果。晌午時,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罷午飯,然後各忙各的。林氏抱著肉包,看外面天氣晴好,便勸她出去閒逛一會兒散心。
屠蘇正好也不耐煩呆家裡,正想出去逛逛。她剛推開院門,就見陸雲澤的叫秋碧的丫頭,正眼淚汪汪的絞著手絹立在門首。
屠蘇一愣,開口問道:&ldo;你有事?&rdo;
秋碧朝院裡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ldo;小姐,夫人可在院內?&rdo;屠蘇正要回答,林氏聽到動靜抱著肉包也走了過來。
林氏疑惑的打量著秋碧,秋碧淚眼朦朧的瞧著林氏。
兩人對視多時,林氏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忙回頭喚過採萍讓她將肉包抱走。她拉過秋碧顫聲說道:&ldo;來來,快來坐。&rdo;秋碧依言坐下,林氏強忍著激動,一句句的問她家鄉何處,父母何名?秋碧一一回答。
問到末尾到,林氏抱著她大哭道:&ldo;我的兒,我就是你姨母。你娘就是我親妹子!&rdo;秋碧也放聲大哭,屠蘇旁邊勸不住,只得幹看著她們哭。兩人痛哭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平靜下來。
屠蘇這才開口問秋碧:&ldo;你家原來是在惠州,離這裡萬裡之遙,如何到得這裡?&rdo;
秋碧試試眼淚,說道:&ldo;五年前奶奶將我賣給梧州一個商人作婢,後來那商人家道中落,他又將我轉賣給一個宣州茶商。一年前那茶商來京城販茶,豈料又折了本錢,便又將我和幾個下人發賣。如是便輾轉到了陸府二夫人那裡。二夫人又打發我來服侍二公子。前日二公子又將我送給大公子。&rdo;
林氏聞言不由得又掉下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