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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朦朧的彎月懸在天邊,夜色如水,一陣微風吹過。在信國公府的書房內,信國公尹達端坐在書案前,望著手裡的竹節玉佩。
“夫君又在盯著這玉佩發呆了。”信國公夫人端著盤子踏入門內。
尹達放下玉佩,抬起頭笑著開腔道:“夜裡更深露重,夫人怎得一個人過來了?”
尹夫人無奈地將盤中的湯碗遞與他,提醒道:“裡頭是我熬的蓮心湯,清心安神,你記得用一些。”
“我一定全部喝完,還是夫人記掛著為夫。”信國公一臉討好地應道。
尹夫人拿他沒轍,好笑地指了指門外說道:“那我就先回房了,你處理完公事早些歇息。”
尹達忙不迭地點頭應允,他準備拿起湯勺之際,視線又再一次掃到檯面上的那塊玉佩,眼中閃過一絲黯淡之色。
這塊竹節玉佩乃是信國公的好友許寒舟所贈,當時許寒舟時任兵部左侍郎,與尹達兩人之間政見相同,私交甚篤。尹達也頗為欣賞這位知己,可令他沒想到是這一切都於六年前戛然而止。待他得知訊息,從邊城不眠不休、日夜兼程地趕回京城時,看見的卻是許府上下幾十人的屍首,畫面很是觸目驚心。
到了今日,信國公依舊對此事耿耿於懷,黯然神傷。
晉王府內,知棋在內殿裡伺候著洛音換上寢衣,因著她心裡存著事,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知棋,你怎麼了?”洛音有些不解地問道。
知棋思量再三還是輕聲說道:“夫人,這個月您的月信遲了幾日了,您看要不要奴婢去請府醫來給您瞧瞧?”
洛音輕言淺笑道:“我的信期本就不是每個月都固定的,指不定呀是知棋你多慮了。”
知棋不死心地勸道:“夫人,眼看著王妃就要從大覺寺裡回來了,萬一您若是真的有了,我們還可以早做打算,不至於太過被動。”
婢女的擔憂也不無道理,洛音沉思片刻之後應道:“那明日你幫我走一趟藥齋,這段時日知棋你與葉府醫好似熟絡了不少。”
一向以沉穩面容示人的知棋瞬間變得有些心慌,她低下頭結結巴巴道:“夫人,沒……沒有的事。奴婢只不過是覺得葉府醫性子溫和,從不會看不起我們這些在王府裡做下人的。”
洛音抬起纖細的手指,輕柔地點了點知棋的額頭,用溫和的嗓音說道:“知棋,浮生若夢,每個人來到這世上都只得須臾數年,若能得一人心,便足矣。”
“好了,我這衣服也換好了。那你就下去歇著吧,這兒也不用你服侍了,晚上回去自己好好地想一想。”洛音柔聲補充道。
知棋雙唇緊抿著,眼裡似乎有淚光閃過。只見她彎腰行禮道:“奴婢謝過夫人,奴婢告退。”
隔日一早,知棋便請來了葉府醫。當二人踏入臨景殿之際,抱琴隨著洛音正好從內殿裡走出來。
葉府醫低頭行禮道:“葉某見過璟夫人,給璟夫人問安。”
洛音落座上首道:“葉府醫免禮,今兒勞煩你一早過來為我診脈。”
“夫人您太過客氣了。葉府醫一邊放下肩上的紫檀小藥箱,一邊恭敬應道,“還請夫人您撩起衣袖,以便診脈。”
抱琴便將洛音的衣袖撩開至手腕以上,葉府醫開啟藥箱從裡面拿出瓷枕放在洛音的手腕下,三指平齊把起脈來。
“夫人您的脈搏有力,看樣子這幾個月以來的調養著實有效,且少陰脈動,葉某推測您應是有孕了,但由於天數尚淺,脈象上還有些不明。”葉府醫沉吟片刻道。
此話一出,知棋和抱琴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皆是滿臉的喜氣洋洋。而洛音像是還未回過神來,過了一會兒才驚訝地應道:“葉府醫,你是說我身懷有孕了?”
葉府醫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