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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時,傅氏在房中用著早食。林嬤嬤將一碗櫻桃煎輕放在她的面前,出聲道:“夫人,這是老奴特意讓廚房給您做的。”
傅氏喝了一口白粥,含笑著抬眼道:“難為你還能記得我好這一口。”話語中洩露了幾分愉悅。
林嬤嬤眉開眼笑地說道:“您是個長情之人,從小到大隻要認準了的東西便會一直堅持下去。”
“嬤嬤這樣誇讚,我可是會信以為真的。”傅氏頗有深意地說道,“只不過這白粥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下嚥。”
自安氏停靈之日起,威遠侯府全府上下一概茹素,禁用葷食。而傅氏執掌著侯府的管家之權,必須以身作則,做好表率。這不,就連這最沒滋味的白粥她都連著喝了好幾日了。
林嬤嬤勸道:“難為夫人您了,不過老奴這裡有一則好訊息要講與您聽。”
“哦?說來聽聽。”傅氏夾了一小塊的櫻桃煎放入口中。
“雲姨娘說,她願為夫人您效犬馬之力,隨時任憑差遣。”林嬤嬤低聲靠近傅氏的耳邊說道。
傅氏眉梢輕挑,頃刻之間覺得口中櫻桃的甜味濃郁了許多。她朝著林嬤嬤問道:“對了,那丫頭近日心疾有所緩解嗎?”
“夫人您指的是知意吧。”林嬤嬤欣慰地應道:“多虧您尋到了那位神醫,如今知意的身子已經在慢慢地好轉當中,只要調養得當,再搭配上神醫給的護心丸,那丫頭定能活得長長久久哩。”
傅氏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起來,視線飄在虛空中的一點,良久才道:“畢竟是葉姐姐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
林嬤嬤很有眼色地揮退了房裡其他的下人,緩緩走到了傅氏的背後為她揉肩捶背道:“夫人,您做得夠多的了。當年兵部的那樁軍楔案,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許家犯的可是誅九族的重罪,您能保住那兩個小的,已經是費盡心力了。”
“只可惜前幾日觀言被打成重傷,我們的人趕過去將解藥喂下去之後還是沒能救回來,但是他沒挺過去也並不是您的錯處。”林嬤嬤補充道。
傅氏有些惆悵道:“他為了護著知意這位許府的嫡出已然是傾盡全力,林嬤嬤你安排些人手找塊好地將他厚葬了吧,至少讓他入土為安,魂魄不至於無所歸依。”
“是,老奴省得。”林嬤嬤收拾好桌上的餐具和菜餚之後便先行告退了。
房裡,傅氏又回想起了葉家姐姐的音容笑貌,眼底瀰漫著淡淡的悲涼呢喃道:“婉清阿姐……”
威遠侯府客房,霍坤小聲地向晉王彙報道:“王爺,末將昨夜在顧侯書房裡並沒有發現賬冊的下落。”
裴垣的手指輕叩桌面,眸中不含半點溫度道:“顧青山為人謹慎,即便搭上安尚書這條線,也絕不可能沒有留下保命的證據。罷了,也許我們想要的並不在這威遠侯府裡頭。”
霍坤不甘地出聲試探道:“那王爺您還用得著哄王妃嗎?前幾日在靈堂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您這下豈不是進退兩難。”
裴垣沒好氣地望著這二楞子一般的下屬道:“本王瞧著你張嘴可以不要了是吧?”
霍坤急忙閉嘴,低下頭準備聽訓。裴垣搖了搖頭道:“威遠侯府這條路子行不通,不是還有位安尚書麼?自從六年前的軍楔案事發之後,這位兵部尚書可是毫髮無損、安安穩穩地做到了現在,更別提如今他在皇兄面前可是備受青眼。”
“安尚書是王妃的外祖父,王爺您還需多多費神。”霍坤又管不住這張嘴附和道。
裴垣直接伸手指向門外道:“本王數三聲,一,二,”還未數到三,霍坤便奪門而出。
晉王這會兒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轉念想到安尚書這隻老狐狸滑不溜手,在朝堂之上可謂是如魚得水,籠絡了一大批心腹走狗,眉宇間都是掩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