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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信了你的花言巧語!
納蘭遠尚在氣頭上,見他此番態度雖絲毫不見從前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架勢,當可算得誠懇,卻仍舊冒火道:&ldo;臣便不與殿下繞彎了,臣此番前來,只為向殿下證實一點,看殿下是否當真不顧小女清白,對她做了逾越之事!否則她……否則她何以認得石楠花的氣味!&rdo;
湛明珩剎那回過味來,&ldo;轟&rdo;一下傻在了原地。他腦子裡起始是一片空白的,卻是空白過後,忽又冒出當夜玉仙閣內種種景象,記起那玉指纏繞滋味,眼神變得閃爍起來。
嘩,好小子!竟當了未來丈人的面心猿意馬!
納蘭遠見狀恍似逮著了妖孽正形,霎時臉色鐵青。
湛明珩正暗自回味閃爍著呢,頓覺四下一涼,似有般般殺機迎面襲來,他猛然回神,結舌道:&ldo;不是……國公爺,您聽我解釋!&rdo;
&ldo;你還預備作何解釋!&rdo;解釋是如何辱了他家崢姐兒清白的不成!他也是男人,如何瞧不懂方才那眼色意味著什麼,若非起頭照規矩在宮門口卸了佩劍,恐怕此刻真要拔了出鞘了!
湛明珩情急之下顧不得心內尷尬與身份次序,且納蘭遠也的確是從小看他到大的長輩,故伸出三根指頭作發誓狀:&ldo;國公爺,我與您保證,洄洄真是完璧之身。若非如此,我湛明珩現下便遭天打雷劈。&rdo;
碧空如洗,萬裡無雲,哪來的雷?他抬頭望一眼天際,似乎覺得如此不夠證明清白,補充道:&ldo;……斷,斷子絕孫也成!&rdo;
這誓夠毒。納蘭遠上下起伏的胸脯稍稍定了一定,狐疑瞧他一眼:&ldo;殿下此話當真?&rdo;已然稱呼回了&ldo;殿下&rdo;。
&ldo;自然當真。&rdo;湛明珩心知此情此景已避無可避,只得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當然,省去了具體情狀。
納蘭遠一面聽一面訝異瞠目,消化了半晌才問:&ldo;除此情非得已之際,可還有旁的?&rdo;
湛明珩忙搖頭:&ldo;絕沒有了。&rdo;他非是敢做不敢當。雖彼時的確曾與納蘭崢戲言,望她此後多來幾回,卻是後來軍營裡頭練兵著實太折騰人,她日日疲乏至極,他根本沒忍得下心,皆是自個兒強壓了下去,故而當真只那一遭。
納蘭遠終於稍稍和緩了臉色。
站在他跟前的是小輩不錯,卻也是大穆未來的天子,與他隔著君臣的界限。他如此怒髮衝冠興師問罪已是僭越,本就不能當真拿湛明珩如何。可如今這孩子竟連中藥這等丟臉面的事都清楚道來,而非尋了旁的藉口,足可見出對納蘭家的重視。
儘管如此做法仍叫他替小女兒覺得委屈,卻到底不似起頭那般冒火了。
他尚且無從得知兩個孩子這一路究竟是如何跋涉而來,聽聞這等險事,一腔憤怒也多化作了心疼。一個尚未及笄,一個不至弱冠,多少九死一生,多少艱難坎坷……罷了,罷了!
湛明珩的確是顧念納蘭崢,也知納蘭遠非是恃寵而驕的臣子,才不氣不惱,耐性說這些的。眼見他氣消一些,便親自斟茶與他,請他落了座。
倆人尷尬對坐一會兒,好歹鬆快了,和和氣氣談了起來。聽納蘭遠問起此前一路情狀,湛明珩也俱都仔細作答,後又出言和他商議與納蘭崢的婚期。
皇太孫的婚儀,實則納蘭遠是未有資格決定期日的,就連湛明珩自個兒也沒法全然拿主意,至多不過從禮部拿來的幾個選擇裡頭挑揀一個順意的。故納蘭遠也曉得,他此番算是給足了自個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