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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顧池生珍視,納蘭崢也替三姐高興。
納蘭涓兒時的處境雖比她好上一些,卻遠不如納蘭汀與納蘭沁。謝氏因生她落了病根,整整七年無孕,多少遷怒於她,對她不如對旁的姐兒好。故她自幼生性怯懦,略顯卑微,遇人遇事皆小心翼翼,倒與幼年的顧池生有些相似。
納蘭崢存了前世記憶,便兒時再受冷落也依舊明朗,不會真成了多愁善感之人。可納蘭涓卻不是。雖說後來家裡添了峻哥兒,謝氏對她緩和不少,卻性子已養成了,再改不過來。
納蘭崢是真有些心疼,索性如今有顧池生待她好。
問完了這些,她記起姨娘說的畫,便出言向弟弟討要。納蘭嶸大大方方地,一股腦將三十幾幅皆給捧了出來。
倒是十分逼真,也將她畫得極好看。畫裡頭各式各樣的情境都有,她在小廚房裡頭做點心的,在書房裡頭念書的,站在小杌子上搭葡萄架的。
她不覺莞爾,一面翻看一面聽弟弟講。這才曉得,或是龍鳳胎著實有些奧妙在裡頭,弟弟一直隱約知曉她還活著,只因猜測事關要緊,誰也不曾告訴。
納蘭崢正誇著他呢,忽然瞧見一幅著墨風格略有不同的。
畫中的她坐了一方木輪椅,靠在桌沿邊,手裡頭捻了顆玉子,咬唇皺眉,似在思索如何破局。
她略一愣神。此畫所作,似是她在父親書房與顧池生對弈的場面。
納蘭嶸見狀解釋:&ldo;哦,姐姐,這一幅是姐夫畫的。我初始畫得不好,故而向他請教了一番。他知我欲意畫你,得空便替我作了幅樣子。&rdo;
納蘭崢該是聽見了,卻狀若未聞,神情看似幾分呆滯,直至聽見弟弟叫她才回過魂來,不再說畫,皺眉叮囑道:&ldo;你該稱呼他為&l;三姐夫&r;才是。&rdo;
納蘭嶸聞言很是不解。他不過是覺省去一字顯得親暱一些,因他如今也未有旁的姐夫在身邊,故不會有混淆的道理。卻是姐姐既如此講了,也就點點頭&ldo;哦&rdo;了一聲。
姐弟倆還未翻完畫卷,便見一名下人進來說,老太太請四小姐過去一趟。
納蘭崢便摸摸弟弟的腦袋,示意他將畫收起,她回頭再來瞧,繼而去了祖母的院子。一進正堂,卻見不止是祖母,父親與母親也在兩邊座上。且三人齊齊以一種嚴肅的眼光審視著她,恍若她犯了什麼彌天大錯似的。
她不覺得心虛,卻當真一頭霧水,給三名長輩分別請了安後才見祖母稍稍放寬了顏色,與她笑說:&ldo;無甚大事,你父親忙了一夜方才歸府,過來與我請安,我想你們父女二人許久未見,便叫了你。&rdo;
納蘭崢的確甚是思念父親,卻不大明白,祖母何以如此著急。
她心內擔憂起來,得祖母首肯後落了座,問道:&ldo;父親,可是外邊出了什麼岔子?還是說,您受傷了?&rdo;否則他何以顯得坐立不安,背脊緊貼椅背,手足僵硬的樣子。
納蘭遠笑得尷尬:&ldo;外邊無事,父親也只受了些小傷,你安心。&rdo;
納蘭崢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再悄悄去瞧祖母與母親的坐姿,似乎亦不十分自然。整個正堂瀰漫了一股古怪的氣息,一時竟無人言語,四下死寂。
她正暗自納悶呢,忽見一名丫鬟緩步進來,手裡頭捧了個玉盤,上邊擱了一盞茶。奇怪的是,這名丫鬟的走姿也不大對頭,仔細一看,甚至眉頭微微皺起。
她魏國公府的丫鬟何時這般不懂禮數了。
那丫鬟恰及行至她跟前,對頭的納蘭遠忽然道:&ldo;崢姐兒,你離家多時,許久不曾盡孝,還不快接過了替你祖母端去?&rdo;
納蘭崢不敢違拗,忙起身接過。卻是接過一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