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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鎖在微弱的月光下散發著黑色的光。
“夏夏,你去周邊望望風,我開鎖。”
安博仁從壞裡掏出細小的鐵絲,毛夏也沒瞧清楚他是怎麼繞了繞,就將那小鐵絲戳進了鎖孔裡。
“去呀,愣著幹嘛。”
安博仁小心翼翼的用鐵絲試探著鎖孔,瞧了毛夏一眼,輕聲說道。
毛夏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站在轉角處替他望風。
這鎖看起來雖笨重,卻也上了些年頭,安博仁沒搗鼓幾下就開啟了這把大鎖,咔噠一聲,開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尤為的清晰,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等了一會,發現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聲響,這才向毛夏招了招手,二人從這後門摸進了安辛樹的家。
安辛樹正在與人吃酒聊天,安博仁彎著腰,從他們開著的窗戶下路過。
他蹲在大開著的窗戶下,向毛夏招了招手,毛夏縮著身子,一小步一小步從後門往安博仁的方向挪。
天很黑,毛夏什麼也看不見,她手腳並用的往前爬,卻不小心壓在了一片落在地上許久的枯葉上。
枯葉破碎的聲音讓二人都出了一身冷汗,毛夏下意識的往後退,縮在後院的稻草堆後面。
觥籌交錯之間,有人問了一句。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沒有?”
安博仁瞧著躲在稻草堆裡的毛夏,向她擺了擺手,做了個噓的手勢,意思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
毛夏眼淚都快被嚇了出來,她死死的握著拳,指甲在掌心留下幾個深深的窩子。
“你聽錯了吧,喝酒喝酒,淨嚇唬人。”
安辛樹大掌一揮,這人慣是個會嚇人的,次次都說謊嚇人一跳,他們幾人最開始還會被他嚇到,到後面也就習以為常了。
“我真聽到聲兒了。”
那人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一飲而盡了杯裡的酒自罰,或許是酒壯人膽,幾杯下肚他也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也加入了新一輪的觥籌交錯之中。
安博仁鬆了口氣,向毛夏揮了揮手,毛夏藉著推杯換盞的聲音來到安博仁的聲音,二人偷偷溜到了關著毛婉的屋子裡。
離屋子很遠就聞到了一股難以名狀的味道,毛夏快跑幾步將屋子的門推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只有毛婉縮在角落中,抱著膝蓋哭泣。
她抬起頭,一雙通紅的眼睛瞧著模模糊糊的人影。
“不要...不要...”她瑟瑟發抖的向後退,可惜背後是冰冷的牆角。
“姐。”
毛夏輕輕出聲,眼淚卻早已落了下來。
“夏夏,是你嗎?”
“是我,我和安夫子來救你了。”
毛婉從黑暗中探出頭來,臉在透過窗戶打在地上的一縷月光中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她原本是極美的,但現在半張臉搞搞的腫起,嘴角也破了,臉上青青紫紫都是毆打著的痕跡,實在是與之前的她大相徑庭。
安博仁看得有些心疼,再看關著她的地方,說是屋子,與自己家的柴房卻是差不了多少的。
屋裡瀰漫著一股尷尬的惡臭味,安博仁這才發現安辛樹將毛婉鎖在這間屋子裡,她的吃喝拉撒都只能在這裡解決。
毛婉還穿著當時被強搶來的那件粗布麻衣,幾日了居然還沒有換過,衣服上沾了大片大片的灰,還有星星點點已經幹了的血跡,腿上都是被藤條抽打過後留下的痕跡。
毛婉從小性子就倔,想來被搶來後倒是吃了不少苦,她被藤條抽打過沒多久的腿幾乎沒什麼知覺,站都站不起來。
毛夏看著這般樣子的毛婉有些心酸,她記憶裡的毛婉一直都在隨時隨地把自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