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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安辛樹不知從哪帶回來瞭如今安博仁的夫人毛婉,準備擇日成親,那時還年輕的毛婉出落得像是一朵花一般,與這個窮鄉僻壤的村莊格格不入。
眾人都暗道安辛樹好福氣,娶了個如花美眷,可只有安博仁知道,這毛婉是安辛樹從隔壁村擄來的,她是自己學生毛夏的姐姐。
他去做毛夏父母思想工作的時候,剛走到村口,就看到瘦弱的毛夏坐在村頭的稻草上哭,肩膀一抖一抖的。
毛夏哭著告訴安博仁自己的姐姐被安辛樹搶了去,她想讀書,想發憤圖強成為人上人,讓那些看不起她家的人被她們狠狠地踩在腳下。
安博仁摸著她的頭,覺得有些心酸,她有著很強的求知慾,也有著很強的學習能力。
若是給她些時間,假以時日,她定能成為這群人中最出挑與拔尖的一個。
可就因為她是女孩子,在如此這個大環境下,連讀書都變成一種奢望,更何況出人頭地,堂堂正正的站在太陽之下。
不然他也不會走了這麼遠去做毛夏父母的思想工作,即便是以後無法官拜一品,也可以自己去城裡做些小生意,或者是去尋些體面的活計做著,再嫁個好人,怎麼樣也比在這窮鄉僻壤裡渾渾噩噩的種一輩子地強。
“我先回去瞧瞧,你莫急。若是真的被他搶了去,我去勸勸他。”
安博仁摸了摸她枯黃乾燥的頭髮,寬慰她的心。
“多謝先生了。”
“我先瞧瞧這件事,你父母那邊我過幾日去說,這幾日你先不要與他們頂著幹,他們本就因為你姐姐的事情心焦,若是你再氣著他們,讀書這件事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知道嗎?”
安博仁回去的路上都有些難以置信,他無法相信安辛樹作為村長竟然做出這種強搶民女之事。
他想起殿試後永康帝問他的問題,這天下的勢力錯綜複雜,國有皇帝,村有村長,皇帝是官,村長也是官,既然是官,就必定會有特權,若是他們利用特權做些仗勢欺人之事,他會怎麼辦。
安博仁當時回答的是: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碰到此事,他定會首當其衝,想方設法的挽救並加以阻止。
當時其他隨行的人都笑出了眼淚,他不明白這答案有何好笑,永康帝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你還年輕,要不要再好好考慮考慮?那窮鄉僻壤進去了,可就是一輩子也出不來了。”
安博仁加快了腳下的速度,他不後悔,如此小小一個村長都能幹出強搶民女的事情,而其他所有的人絲毫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大概就是他回來的意義,讓更多的孩子擺脫這種愚昧無知的環境,走出山裡,去過上更好的生活。
安博仁回了村裡,村裡一派喜氣洋洋,他隨意找了個學生家長探聽,原是安辛樹要與擄來的毛婉就要成親了。
他只覺後背一陣惡寒,回去的腳步都是飄的。
安博仁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的時候,院裡傳來幾聲羊叫,他正疑惑是誰家的羊跑了出來,趕忙下地穿鞋去院裡瞧瞧。
雖說是皇上欽點的狀元,安博仁在安樂村卻沒有得到多少優待,除了屋子比普通的村民大了一些,不用自己下地種田,米麵之類的糧食有專人給他送外,其他還是按照村裡的規矩來。
他牽著這羊出了門,想問問是誰家的羊跑出來了,準備給丟失的人家送回去。
可村外一片寂靜,絲毫沒有想象中丟東西的鬧哄哄的感覺,有女子端著針線筐路過,笑著跟安博仁打招呼。
“安夫子中午好,吃了嗎?”
“還沒。”安博仁腦子嗡嗡的回答道。
她將針線筐隨手放在一旁的石凳上,站在牽著羊的安博仁另一側,順手撫摸著正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