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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說的結果意料之中,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說服原乂的可能性,最多隻有百分之一,所以,除了祝福,我再也幫不了他任何東西。
但他的那番話卻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明明每個字都認識,但我想起來卻格外吃力,我突然想如果我是原乂,會怎麼選擇?
我很難想像,如果自己把另一個人當做生命支柱,會變成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情況才會需要這樣。
孤獨,寂寞?
想不明白,感情的事兒最麻煩了。
我沒有回杭州,而是以九寨溝為水平線,往北走,車窗外的風景從高山流水慢慢變成大霧平原。
我最先在卜南落了腳。
一下飛機,我就去店裡買了很多黑色絲襪回酒店,這個東西就算我看別人穿過很多,也給別人買過很多,但實際上並沒有太有用的經驗,在我眼裡除了黑色還是黑色,從沒像現在這樣慎重對待過,生怕選了花裡胡哨的穿在自己身上不適合。
結帳的時候,店員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甚至會懷疑她以為我要拿這些絲襪上吊,但好在她最終沒多問。
回到酒店後,我把所有絲襪在床上排列鋪開,薄的厚的都有,但不知道該怎麼穿才能適應季節又符合鄧尕澤旺「露出來」的要求,難道像女孩子一樣穿裙子嗎?不然只能穿短褲,否則我一個大男人穿裙子出去,肯定會被人議論恥笑。
我上網搜搭配,向異性朋友取經,最後總算有了點收穫,但我盯著床上一大堆的黑色絲襪,不由想:
這些東西真的能夠讓我償還嗎?
我為什麼一定要履行這個承諾呢?是為了得到鄧尕澤旺的原諒,原諒之後呢?
彌補自己心裡的愧疚,讓自己心安好受?
還是,想和他重新來過?
我倒在那一床黑色絲襪上,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己,它們像一層層無形的封條,封住我的呼吸,讓我感到窒息。
有顏色的絲襪在我眼裡多少都有著挑逗性,尤其黑色,因為我見它最多是在床上,每次也完整不了幾分鐘,就會變成幾條又碎又輕的破布。
並不是這些攔不住風也兜不住水的布料本身有多讓人浮想聯翩,只是人的使用和長時間的眼光,讓它們多了無須有的定義。
我從沒看見過穿黑色絲襪的男生,同樣的,也並不覺得自己會願意去穿它,我已經習慣站在脫掉它的角度,如今卻讓我穿著自認為帶著情慾味道的東西,日日示人。
第67章 【副cp】真不錯,我的傑作。
平原的風嚎得陣仗大,吹來吹去沒有東西擋,直往人身上撞。
我抬起頭,以為會像以前一樣看見湛藍的天,但並沒有,沒有飛鳥,沒有山影,只有灰濛濛的一片,太陽被擠在後面像鋪了一層麵粉,也看不清,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乾燥的煤味,很快,我的鼻腔就開始發乾。
這種感覺讓人很煩躁,我悶起頭在回酒店的路上走,路人的目光和冷風一起從緊繃的褲襪上擦過,又冷又燙。
雖然還不適應腿上的強烈束縛感,但這加厚絲襪的保暖效果意外的強,和小時候被奶奶逼迫穿上的秋褲有得一拼。
但過路人的打量讓我以為自己只穿了幾片葉子,不自覺加快腳步。
回到酒店後,我站在鏡子面前,盯著裡面的人很久:上身穿一件棕色衛衣,下面穿著一條黑色短褲,本該是一截露膚,卻套著一層若隱若現的黑色絲襪。
尷尬又奇葩的搭配。
我對著鏡子拍了一張照片,想要發給鄧尕澤旺,問問是否符合承諾要求,結果只有一個刺眼的紅色感嘆號,以及一串提示—【對方還不是您的好友……】
我魔怔似的又發了好幾條訊息,結果都一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