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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表情複雜地看了他們一眼,自顧自地走了。
性格古怪的人他們也見得多,孟覺和羅宋宋和小黃告了別,繼續往前走。
「你們別介意,她就是那脾氣。」
沒想到小黃愁眉苦臉地跟了上來。
「能理解。平時帶團估計壓力不小。」
「什麼呀!她是空降部隊,我們經理的侄女。就帶過一個團,結果在張家界受了刺激,放大假到現在!」
這樣的抱怨已經違反了導遊的操守,但小黃顯然是受阿白壓迫太苦,急於找人傾訴。傾訴的物件當然越陌生越好。
孟覺和羅宋宋都不想聽,無奈被小黃纏上了甩不掉。
「你在海灘上挖個洞,說得暢快些。」
小黃愁眉苦臉道:「說給你們聽,好給我評評理。帶高校團是我推薦的——除了買東西不爽快,平時可聽話了,又不愛抱怨。我向來是很推崇高階知識分子的……」
不管孟覺和羅宋宋想不想聽,小黃還是跟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個乾淨:阿白帶的高校團,帶頭的是一對夫妻,雙教授,去的路上就已經有些端倪,男教授專往女學生堆裡鑽,這在刻薄的阿白看來就已經很不正經。等到了張家界,兩名教授又打得頭破血流。女教授流著鼻血提前回了格陵。男教授在景區、賓館,找著機會就猥褻女學生。阿白仗義直言,反而被投訴,於是事情就鬧得整個旅行社都知道了。
不愉快的張家界之行,不僅讓阿白的職業態度受到質疑,心靈也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這口惡氣就都撒在小黃身上。
「我覺得她是添油加醋。哪有教授會做出這種事呢?」
「小黃!小黃!」阿白的聲音像鐵絲似的尖銳而冰冷,「在哪兒呢?快過來!」
「那姑娘的狗丟了?」有人竊竊私語。
小黃忙不迭地揮揮手,一溜煙兒地跑了。
孟覺和羅宋宋被強加了這樣一段不愉快的故事,就像鞋子裡灌滿了海沙,直硌得心都不舒服了。
他們能對當事人猜個八九不離十,而這猜測下的事實更令他們周身不自在。
「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你的理想是什麼……」
「他以前從來不打她。」
他們走到了一片岩礁附近,羅宋宋在一塊較平整的石頭上坐下,石頭濕漉漉的,像沾滿口水的惡獸的舌頭。
羅宋宋低聲道,幾乎被海浪吞噬的聲音在孟覺聽來是那麼的虛弱。
「走上自相殘殺這條路,也就離覆滅不遠了。」
羅宋宋撐著下巴,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孟覺的腔調太冷酷無情。羅清平是不道德的混蛋,那宋玲呢?她曾是幫兇,但在羅宋宋走後,就成了施虐的物件,這似乎將她也劃入了受害者的陣營。
孟覺看羅宋宋不說話,料想她心裡肯定翻江倒海,難以平伏。海際席捲而來的烏雲,預示著一場大風暴的來臨。
「要下雨了,我們走吧。」
第三十五章
豆大的雨滴叩著窗沿,昏頭昏腦的章鵑從床上翻起,將窗戶關上。
窗外掛著她昨天晾曬的衣褲,在雨水的沖刷下像幾塊破布似的飄搖。
桌上放著一條酸奶,是湯園園上個星期買的,然後她一直沒有回來,就那樣放著。
「章鵑你喝了吧,酸酸甜甜,初戀的感覺呢。」
章鵑厭惡地一把將酸奶掃到垃圾筐裡。
張家界之行結束後,章鵑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她絕不可能接受羅清平的示好,甚至於一想到他就會全身起雞皮疙瘩。
可是,在天柱山當羅清平摟著她的腰,她掙脫不開,而阿白導遊挺身而出時,她沒有為那個導遊作證。
因為她膽怯。回到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