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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木潮自然不讓他們就這樣走,攔了一下,為首的那個手臂上纏著幾圈紗布,好像有傷,陳木潮不經意碰到一下,原本催債的那批人一瞬間被點燃,都抄傢伙準備上了,恰好這時區域片警巡邏至此,又不是柳里路內,幾個混混便只能丟下幾張紙幣撤退。
陳木潮彎腰把錢撿起來,想了一會兒,找店長提了辭職。
店長是個三四十歲的大姐,人很不錯,沒問什麼,工錢立刻結清。
「那明天回來和我一起吃晚飯麼?」姜漾眼睛亮亮的,眼角有剛睡醒不久洇出的水光。
陳木潮看了一眼,沒有伸出手幫他擦掉。
「明天不用等我,代我去醫院一趟,看看莊繆。」陳木潮說。
姜漾點頭,問他:「你要去哪?」
陳木潮沒回答,伸手對著姜漾的額頭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
第39章 氛圍常好
第二天是週一,姜漾走進地下酒吧的時候,方庭帶點沉悶的吉他絃音隔著門口四五步距離就響起來。
聽不太出是什麼調子,但姜漾從抬腳跨入酒吧第一步,正對門高臺上站著的方庭一抬眼,居然直直換了譜。
姜漾對西洋民樂之類所有純音樂都未涉半點,完全活在音響和手機音樂軟體構築的流行樂世界中,因此也聽不出方庭換的這輕快的小調來自哪位高人的創作手稿。
但心情變化是聽得出來的,方庭撥了兩下就放開手,兩三蹦來到姜漾面前。
「哥!你來了!」他就差在後背長根狗尾巴搖。
姜漾不著痕跡地退開小半步,言簡意賅:「來了。」
方庭在沒話找話問一些廢話,姜漾想到在陳木潮面前的自己,好像和這副沒什麼出息的樣子也差不大遠,但姜漾認為他還是更不要臉一點。
比如方庭臉皮薄,不敢明說,萬萬問不出姜漾昨晚堵在浴室門口對陳木潮說的那些話。
——「你今天對方庭生什麼氣啊,只是不高興他給我刀?」
——「陳木潮,我怎麼感覺你吃醋。」
姜漾心情挺好,聞著陳木潮身上還未揮發的清淺水汽與他聊天。
但陳木潮心情並不怎麼樣,臉比進門摔鑰匙的時候還要黑,反問他:「方庭?誰?」
「……」
好記性,姜漾正打算描述方庭今日搞出的事件喚醒陳木潮的記憶,就聽陳木潮用一種極其有內容的語氣說:「哦,他。」
然後瞥姜漾半秒,移開視線:「我有什麼好吃醋。」
「行吧。」姜漾並沒有很相信,但陳木潮對方庭擺譜確實也只是借題發揮,沒有表現出獨立的吃醋環節。
可惜這人軟硬不吃,否則姜漾還是會酌情多逗他兩嗓子。
今天工作日第一天,客人比平常少一倍,幾人都沒什麼事情做。姜漾不願意留在臺上和方庭站在一塊逗留,婉拒合唱邀請,跑到林昂面前坐下。
調酒臺旁整齊地放著幾把高腳凳,零散的客人坐在更遠處成片的木桌邊,一排高腳凳沒有被人推拉過的痕跡。
姜漾破壞隊形,拉開林昂面前的一把,坐了上去。
「怎麼,」林昂低頭研究花花綠綠的液體間隙抽空瞟姜漾一眼,挖苦道:「這就不堪其擾啦?」
「什麼叫這就。」姜漾有點鬱悶,手指不耐煩地敲吧檯冰涼的石桌。
林昂搖頭,說:「小年輕對愛情的執著你別低估呢。」
姜漾原本抓的重點是自己和方庭相似的年齡,怎麼就被林昂說得像是有了不可逾越的代溝,但轉念一想,選了個更刁鑽的開口。
「你怎麼知道是愛情?」
畢竟方庭確實年輕,容易害羞,更加內斂,就算表現得明顯,但也從未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