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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承認得太晚。】
【平安,勿念。】
祁汜將這封信來來回回讀了很久,也在空曠的房間裡坐了很久,最後將信折回原來的形狀,放到自己的抽屜裡,小心地關上。
祁汜原以為自己會一夜不眠,卻沒有想到再撥打了不知道多少次向屹群的電話,不出所料的得到全是關機的迴音。
而最後,祁汜握著手機,說不出是什麼樣的心情,聽著機械女聲提示之後的嘟嘟聲,就這樣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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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屹群離開得突然,消失得也很徹底。儘管祁汜前不久就已經知道他對於向屹群真正的瞭解有多匱乏,但經此一斷,他才明白人和人之間的聯絡有多脆弱。
他不知道向屹群是否還有別的住所,真正的家在哪裡,不認識他的朋友,不瞭解他的資訊,一旦向屹群決定離開,祁汜找不到他就是註定的。
祁汜曾在北京呆了那麼多年,回來之後又重新選擇了這個讓他傷透了心的地方,可是他已經二十九歲,再一次在這個城市失去一切。
身上的行囊從滿到空,擁有的背影從近到遠,一切歸於初始,什麼也沒有留在他身邊。
由於工作的交接手續繁雜,加上離職入職的區間對接有差,祁汜實在年末的冬天才真正離開崗位,因此還是在北京留到了過年之後。
除夕夜的京城熱鬧又冷清,祁汜給祁潯打了電話,繼而自己就著春晚的聲音吃完了一碗麵。
在零點鐘聲響起的時候,祁汜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訊息,他握住筷子的手頓了頓,對著只剩麵湯的碗底發了幾秒的呆,繼而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視線很慢地移到螢幕上,自己都說不清楚希望看到哪一個名字。
但是螢幕上的資訊卻不在他的預料之內——那訊息居然來自祁恪。
祁恪對他發乾巴巴的新年快樂,落款還署著「爸爸」,訊息不長,卻有很大的篇幅都在委婉地指責祁汜,稱他連過年都不願意回來探望父親。
祁恪並不知道祁汜早就已經回國,祁汜盯著頁面看了挺長的時間,點開了對話方塊,將手指放到輸入鍵上,只點了兩下,卻又關上了。
算了。祁汜長舒了一口氣想,沒有什麼必要了。
在乍暖還寒的開春之際,祁汜孤身一人,來到了濕漉漉、皺巴巴的上海。
祁汜長年生活在北方,但他喜歡這個城市的味道,風帶著濕潤的觸感,植物的氣味像是從下而上,形形色色的招牌和logo簇擁在花中,道路多窄,寬的時候又太寬,乾淨整潔,又擁有矜貴的煙火氣。
新工作比在北京還要忙碌,但祁汜很喜歡這種被填滿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在而安心,如果閒下來,反而有種不知何處而來的心慌。
在抵達上海大概兩個月之後,祁汜忽然接到了一通屬地北京的陌生電話。
因為入職還不久的緣故,作為一個新人,祁汜不敢錯過任何一個來電,即便心知多半是詐騙或廣告,卻也只能略無奈地接起。
對面是個非常公式化的女聲,她先是仔細詢問了祁汜的資訊,又緊接著報出了祁汜的身份證號碼,說有一筆產權需要進行轉讓確認。
祁汜嚇了一跳,認定了這是詐騙電話,卻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如此詳細地知道自己的身份資訊的,正要掛掉來電報警,對方卻像是已經料到了,連忙在另一頭解釋道:「您好祁先生,我們是懷來縣土地資源經營管理中心的,您可以在官方網站上查到我們的電話號碼,絕對不是詐騙電話,如果您不放心,也可以直接到我們的單位來進行現場確認。」
祁汜汜將信將疑地哦了一聲,更加茫然,小心翼翼地道:「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女聲恢復公式化的語氣:「是這樣的,您名下的那塊土地雖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