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直接撥開腦後的槍,直接彎下腰扯開金城的手,撿起那把女式□□。她在手裡轉了一下,熟悉的姿勢一看便是平時沒少摸,隨後反手一扔,丟給了秦望舒。
「金家是商賈,在商言商,這筆買賣我夠格了,但秦作家卻是在濫竽充數,實在有失信譽。」她裙擺上沾了血,淡雅的藍色被泥漬和血色嚯嚯得不成樣,她卻很閒適。只是拎著看了幾眼,便十分淡然地走到了乾淨的地方。
「你想怎麼樣?」
金伊瑾一聽,有門道。立即露出一個標準外交式笑容,明媚端莊,挑不出任何錯誤。「賠錢。我手上還沒做過賠本的生意,秦作家失了信譽,自然得賠錢。」
秦望舒笑了一下,道:「想得挺美。」
她鑽過包圍的下屬,沒有一人阻攔,因為這本就是一場花架子的戲。她走到了秦老爺子面前,慢慢蹲下,直到兩人齊平才道:「她不值得你傷心。」
秦奶奶死了,死得很突然。她諸多計劃還沒來得用上便突然中斷,省事,但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像是一個拳頭,用盡全力卻打在了棉花上,棉花四處飛散,她只得憋屈的善後。
「我母親死得很早,但我記事也很早。上一代的恩怨其實與我無關,可她生了我,到底是給了我一條命,我得還。」
她伸出手,蓋住了秦奶奶睜著的眼睛。面前這個男人是她的外公,如果沒有這些悲劇的發生,或許她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她現在腦袋空空,平時的詞藻在這一刻竟堆砌不出任何畫面。
她覺得她大抵還真是冷血,應當是遺傳。
「家中事,母親不曾與我說過,可能人骨子裡趨利避害的天性起了警示作用。她在生小畜生前——」她揉了揉額頭,換了一個說法繼續道:「也就是我妹妹,那個野種。良心發現了,所以她說了你們。」
秦老爺子抬起頭,混黃的眼裡一片通紅,縱使是黝黑的臉上也仍是有著清晰的淚痕。人的眼睛構造其實很簡單,並不包含任何情感,所以人的眼睛其實也傳遞不了多少感情。所謂悲痛,是大腦傳遞的一個命令,調動全身進行演繹配合,於是給外人傳達了一個訊號——悲痛。
「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至少應該比躺在你懷裡和我母親要好。你們一家縱使做了什麼錯事,卻也養育了她,生恩和養恩本就是一個很可笑的說法,只能束縛有良心的人。她不是——」她指了指秦奶奶,面上很是平靜,彷彿是一個不相關的陌生人。「她念著那些可笑的仇恨,整日裡給我那愚蠢的母親灌輸不好的念頭,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認為母親跑了就能回來接她去城裡享福,她們暢想過許多,但都沒有你,在她們眼裡,你是萬惡之源。」
她勾起一點笑容,不帶一絲情感,只是因為時候到了。
「所以我母親被男人騙了,很正常,但凡她聰明一點,就應該知道這個家真正對她好的、養活她的是誰,而不是偏聽偏信。家裡享了多少福,日後就加倍用苦來還,母親死的時候,仍是沒有悔意,她依舊在說你的不好。她讓我帶她的母親離開,讓我養小野種,安排好了所有人,唯獨漏了我和你。你覺得秦蘇眼熟,像母親,因為她就是小野種。你懷裡的、付出了真感情的人,什麼都知道,但她沒有說,因為她恨你。」
「她知道你對他好,所以傷人的勇氣總是對著最親的人,她是,我母親也是。」她站起身,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道:「我不是第一次來秦家村,之前我找過她幫忙,她同意了,但條件是讓我殺了為她父母報仇。現在她死了,也是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居高臨下的俯視讓她只能看到秦老爺子花白中泛黃的頭髮,他其實年紀也很大了,換做任何一個普通家庭,都該是頤養天年、兒孫滿堂的時候,可偏生他家就是造孽多。
她覺得話盡於此,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