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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都是假的。
他動了動眼珠,仍是沒有掀開眼皮。
「醒了就別裝,磨磨唧唧,真不是個男人。」
被揭穿了的夏波臉一紅,他努力眨了眨眼,裝作朦朧剛醒的模樣,就對上了一臉不耐煩的金伊瑾。他張開的嘴一愣,滿肚子打好的腹稿都在看見對方手中被削得不成樣的蘋果,化為了久久的無言。
金伊瑾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暗自惱怒,當即刀子往床邊的櫃子一拍,冷笑道:「愛吃不吃拉倒,我還不稀得伺候。」
她賭氣般把蘋果壞秦望舒懷裡一塞,整個人飛快地跑了出去,一雙高跟鞋被她踩得擲地有聲。轉眼,房間內就剩下三個人,秦望舒無奈笑笑,解釋道:「她早就想跑了,正好你送了個藉口。」
她收起書,交給身邊的秦蘇,拍了拍她的腦袋道:「去外面玩會兒,我有些事要辦。」
秦蘇站起身,身後的椅子發出刺耳的噪音,她走到病床面前,朝夏波鞠了個躬。她和在秦家村時已經有了很大不同,額前厚厚的簾蓋兒被夾子別起來,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濃密的眉頗具英氣,下面是一雙和秦望舒一模一樣的眼睛,挺直的鼻子,並沒有向下的嘴角,尖俏的下巴,都因為少女適好的年華充滿了洋溢的青春。或許是受姐姐的影響,她沒有穿上小洋裝,反而是頗為中性的打扮,讓人恍惚間像是看見了年輕的秦望舒。
她沒說話,瞧了眼秦望舒,在對方示意下後,也離開了病房。隨著大門咯噔一聲關上,秦望舒把屁股下的椅子往病床邊拉近了些,道:「有什麼想問的?」
夏波想了一會兒,道:「有水嗎?」
她拿起一早就準備好的杯子遞過去,水倒得太早已經涼透,壺裡不是沒有熱水,但沒必要。她看著他躺在床上,沒有動一下手,直到對方掙扎著起來,拿過杯子,她才鬆了手。
有了水的滋潤,他喉嚨舒服不少,但因為剛剛起身,導致他肩膀的傷口又崩裂,現在紗布又滲了血,紅色一點點蔓延開,像是雪地裡綻開的紅花。
他喝完後,並未放下杯子,而是捧在手裡。他想問得很多,可到頭來似乎又什麼都清楚了,過了許久後,他道:「我沒想過換盟友。」
「我知道。」秦望舒回答得很快,她手裡還有個格外磕磣的蘋果,是金伊瑾的傑作。她拿在手裡看了看,雙手握住,直接啪地一聲掰開,在他震驚的目光裡,遞了一半過去。「你沒告訴他我的名字,但他照樣認出了我,所以才會讓我當他的女兒。」
「包括女兒的事也是我主動暴露的,我想殺人,但又不希望動刀的是自己,所以我在賭金城,然後我贏了。」她看著他遲遲不接過,抓住他一隻手張開,半個蘋果直接塞到掌中心,不容拒絕。
「他其實是想殺金伊瑾的,但他捨不得。」她咬著蘋果,兩頰吃得鼓鼓的,像是臉上多了些軟肉,帶了些含糊的聲音朦朧了平時的界限感,此時看上去竟有些親切。「按照計劃,銅牛是要奏樂的,但出了一些岔子,所以我得讓它響。不管裡面關著是誰,它都要響,這是一個訊號,只是我沒想到會是山神。」
「也不難理解,秦家村會有吃人的山神其實就說明瞭一切,人本身就是善變的,是我把他想得太好了。」或許是塞了牙,她啃蘋果的動作一頓,轉過了身,過了一會兒才回來繼續道:「但我與他的合作裡面,本身就不包含山神,他做什麼我無權干涉,說到底還是我過界了,扯平,畢竟我從來沒信過他。」
這番話聽得夏波又是一陣無言,他張了張嘴,好奇道:「你有信的人嗎?」
「有啊。」她依舊回答得很快,聽不出真假道:「張雪,你勉強算一個。」
她說這話時,他肩膀上的傷還在疼,他想起這傷口的由來,氣過頭竟也平靜下來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