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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想要的。」宋荔晚隨手抽了一張紙巾,擦拭唇角留下的痕跡,而後輕輕一拋,向外走去,「只是困了,要去睡覺。」
紙巾輕飄飄向下,還未落地前,宋荔晚已經被重重扯入懷中,他站起身來,如一樽沉默高廣的玉山,渾身上下泛著冷氣,沒過了她,要她下意識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早。」
他一隻手鉗著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將她兩條手臂握在掌心,翻折在身後,宋荔晚想要掙扎,可他的手勁極大,穩穩地攥住她,要她一時間,竟動彈不得。
宋荔晚半回過頭來,有些薄怒:「是你自己說不早了,現在又說還早,靳長殊,你怎麼一會兒一個說法!」
「如果你覺得不早了……」他緩緩地伏下來,將她整個圈入懷中,「那就別耽誤時間。」
「你——」
話一出口,就軟了下去,如同折了翅的鳥兒,緩緩向下落去。桌上的檯燈,如同一顆橙紅色的橘子,在木面上投出詭譎奇異的影子,電腦幽藍的冷光,映在兩人面上,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貫穿了她最軟弱的心口。
兩道影子疊成了一道,她纖細的手指抓住桌角,太過用力,指尖微微泛白,彷彿冷月落了霜。
桌子極為沉重,可桌上的電腦都被震得微微顫動。宋荔晚視線落在主機上插著的讀卡器上,大腦有些混沌地想著,待會兒要找個什麼藉口,把讀卡器給帶走。
可他不滿她的走神,耳尖傳來一陣疼,是他含丨住了,輕輕咬了一口。宋荔晚吃痛,嗚咽一聲,卻不肯轉過頭來看他。
「又鬧什麼脾氣?」
她的聲音被撞得零碎:「我……我討厭你……」
「是嗎?」他像是笑了,可是傳進耳中,又像是隔了一層霧氣,朦朦朧朧,聽不分明,「那你還會更討厭我一些。」
她想問為什麼,話音尚未出口,便已經懂了。
他是個混蛋,剛剛再多的溫柔體貼,這一刻也都拋在腦後,她像是一張泛著月光的雪浪箋,被折起了,擺布成無法描摹的情態。
她的腳踝纖細,足踝處圈著一條紅繩,上面繫了兩個小巧精緻的玉質鈴鐺。玉聲清脆,琅琅流亮,一聲一聲,不絕於耳。
宋荔晚聽著聲音,臉都要紅透了,掙扎著要去將鈴鐺拽下,卻被他握住了手,視線在她雲蒸霞蔚的面頰上掃過。
他的聲音也像是玉,可是更冷更低,故意放緩了,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念:「初瞻綺色連霞色,又聽金聲繼玉聲。」
這樣的一句詩,明明最是正經不過,可放在這一刻,卻靡艷至極。
自語言至動作再到聲響,連番的刺激,要宋荔晚猛地僵住,連帶著他,也「嘶」了一聲:「放鬆點。」
宋荔晚再無力掙扎,頭向後仰去,雪白的頸子如垂死的天鵝,眼神失去焦距,只能發出不成調的哭泣聲。
可他仍舊不肯放過她,將她抱到椅子上,溫柔地放下,走動間,卻又要她無意識地顫抖著,投入他的懷中。
「靳長殊……」宋荔晚哽咽著綿軟地罵他說,「你遲早要下地獄。」
靳長殊卻笑了。
這個笑,同往日矜持冷淡的笑截然不同,他的眉眼舒展,笑意深深,竟讓宋荔晚看到的瞬間,愣在那裡。
他溫柔地親吻她的唇角,光影下,眸中翡色濃重,一浪高過一浪,要將理智,連同愛欲一道,淹沒過她。
「那你就陪我,一起。」
無論天堂地獄,他都不會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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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荔晚知道,自己正在做夢。
夢裡也在下雨,她還是十七歲時候的模樣,穿著一條洗得有些發白了的淡青色棉質旗袍。
旗袍是嬤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