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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穿了一條黑色的裙子,戴了一頂小帽,帽上的黑色輕紗擋了大半張面孔,只露出塗著深紅色口紅的雙唇。
「宋小姐,想見您一面,實在太不容易了。」
「知道不容易,又為什麼非要見這一面?」宋荔晚開啟水龍頭,水聲潺潺,遮掩聲響,「前些天,我費盡心思才將訊息遞了出去,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定要這樣面談?」
女人輕笑道:「您別生氣,我也是奉命辦事。之前您傳出來的訊息很有用,我們已經想法子去聯絡阮家人了。只是上面的意思,您若是能親自去接近阮家人,更方便我們接下來的安排。」
宋荔晚眉頭皺起,怫然道:「這可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我查的是靳長殊,如今,難道連阮家也要我兼顧?」
女人恭敬道:「這是上面的意思……若您不願意,我也只能如實回復,卻是做不了主的。」
這話說得溫文,可話裡話外的意思,卻不是她做不了主——
真正做不了主的,分明是宋荔晚。
宋荔晚聞言,卻不似女人想像一般勃然大怒,反倒關上水龍頭,自旁邊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輕輕擦拭修長雪白的手指。
指尖上塗了酒紅色的甲油,燈光下,如同飽滿明艷的櫻桃,令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我知道了。」她語氣重新恢復淡然,於鏡中望向女人,唇角揚起一個似笑非笑弧度,淺而淡,像是一陣被風拂起的雪,卻又冷到了骨子裡面,「這件事,我會考慮。只是麻煩你替我轉達一句話——
「我們之間,只是合作。有人想要居高臨下地指點江山,也要看看有沒有相應的能耐。畢竟……若是一定要當狗,我為什麼不當靳長殊的狗?至少,他能給的條件,你們,給不起。」
話畢,看也不看女人一眼,便已轉身離去。
她連拂袖而去,都做的優雅至極,腰肢款擺,身形窈窕,自骨子裡透出百媚生嬌的旖旎艷色。
只是心裡到底有些煩躁,她在靳長殊身邊,最初是因為榮寶振,可後來,榮寶振做生意出了紕漏,直接被送進了監獄,到現在還沒出來。
知道榮寶振進了監獄,她以為自己可以離開靳長殊了,可沒想到卻被靳長殊硬留了下來。這世上,沒有人能拒絕靳長殊,哪怕不貪圖他的金錢,卻也要屈服於他的權勢地位。
靠她一個人,想離開他,除非他先放手。
可她,絕不是那種束手就擒的脾氣——哪怕最初不是,這些年,卻也被他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宋荔晚走了神,耳中,先聽到了一聲啜泣聲,女人柔腸寸斷地質問說:「難道你從沒把我放在心上過?」
若是平日,這樣的事宋荔晚一定會避開,可這次步子邁得快了點,聽到時,已經轉過角落,就看到衣著單薄身材勁爆的妙齡女子正哭得聲噎氣堵,而她面前的男人,歪歪扭扭倚在牆上,正低著頭點菸。
男人有一頭短短的發,發色極深,在燈光照耀下,卻又顯出幽藍的影子,左耳耳垂上,一隻鑽石耳釘正熠熠生輝。
大概是察覺到了宋荔晚的視線,他忽然抬起頭來,目光如炬地望了過來。
平心而論,他的長相併不算太過英俊,至少同靳長殊比起來相差甚遠。但他神情張狂,帶著一副唯我獨尊的傲慢,像是誰也不看在眼裡,要將天捅個窟窿般懶悖狂肆。
他嘴裡叼著煙,菸頭亮著橙紅色的火光,映在他狹長的單眼皮上,視線像是鉤子似的,狠狠落在宋荔晚的臉上,嘴裡卻懶洋洋地對面前的女人說:「我他媽都把你放在床上了,還得放在心上?別得寸進尺啊。」
女人哭聲一哽,他卻沒了耐心,揚了揚下頜,立刻便有隨從上前,將女人給「請」走了。
走廊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