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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事情都忙完了,要不要一起出去聚一聚?」
楚卉安立刻道:「我哥哥前些時候給了我幾張拍賣會的邀請函,說是讓我去接受一下藝術的薰陶,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去?」
這正合宋荔晚的心意,可她還是說:「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楚卉安在家待得無聊至極,自家二哥還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天天盯著她當個名門淑女,聞言立刻大包大攬:「絕不麻煩,到了那天,我讓司機開車去接你。」
等掛了電話,宋荔晚輕輕地舒出口氣來,女管家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很有禮貌地問她說:「小姐,今晚的選單在這裡,您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現在還能吩咐廚下添進去。」
宋荔晚接過單子看也不看,隨手放在一旁,靜靜望著女管家:「不是說了,我一個人的時候,不要隨便過來。」
她言辭並不嚴苛,可已經隱有不悅之意,女管家有些尷尬:「您這幾天胃口不暢,先生特意吩咐了,一定要您好好用餐……」
又是靳長殊!
哪怕他人不在這裡,可這裡處處都是他的眼線。
宋荔晚看向女管家,夕陽橙紅色的光中,她的面孔被勾勒出冷淡而精緻的線條,如同一樽精雕細琢的玉石神像,猛地一望,同靳長殊的氣質莫名有幾分相似。
「所以你就可以隨意來打擾我?」宋荔晚語調不帶分毫煙火氣息,只是平淡地說,「他的話,你不得不聽。我,你就得罪得起了嗎?」
女管家一時不敢言語,額上已經滲出汗來,宋荔晚卻忽然百無聊賴——
大家都是打工人,區別就是,一個伺候衣食住行,一個卻要伺候到床上去。
誰又比誰高貴呢?
自己說她不敢不聽靳長殊的,可自己又何嘗不是對靳長殊言聽計從?難道就憑自己在床上伺候得更好,就可以把對靳長殊的怨懟,發洩在旁人身上?
宋荔晚輕輕擺了擺手,女管家如蒙大赦,匆匆離開。宋荔晚指尖輕輕敲著躺椅扶手,望著夕陽殘紅,將一切心緒,都藏在了沉默之中。
作者有話說:
靳長殊:我把你當老婆,你把我當老闆?
小荔晚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和靳狗越來越有夫妻相了(擠眉弄眼
第10章
10
夏季步入尾聲,新港卻依舊熾熱,空氣黏膩沉重,如同落入奶油陷阱,令人幾乎生出寸步難行的錯覺。
拍賣會的邀請函早在三日前,便由楚沛安送到宋荔晚手中,雖然邀請函上寫的是「小型私人拍賣」,可場地卻大手筆地選在了市中心的新港歌劇院,這是新港最老牌的一家劇院,百年間不知多少傾國名伶曾在此獻唱。
為了拍賣會,歌劇院一整日都謝絕外客,大概是為契合「私人」二字,只開了側邊窄門迎客。
宋荔晚下車時,時間剛至七時,最後一抹日光墜入矮牆罅隙,牆頭一枝梨花清淺,花朵堆疊成驕矜的雲朵,被風拂過,抖落幾片落花,輕飄飄正好落在她的肩上。
行至門前時,知賓小姐微笑接過她的邀請函,又雙手奉上一支毛筆:「宋小姐,請在這裡簽字。」
如此做派,倒要宋荔晚格外垂眸覷了一眼,紙倒是好紙,正兒八經的雪浪箋,色白隱有波紋,只是上面簽的各色筆跡,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這樣的附庸風雅,反倒要有些來客露了怯。知賓察言觀色,以為她也不善書法,連忙含笑道:「若是不喜歡軟筆,這裡還備了鋼筆。」
宋荔晚只道:「不必。」
說著微微俯身,執筆在紙上寫下「宋荔晚」三字。
她臨衛夫人,一手簪花小楷本就風流至極,垂首時,一頭濃雲似的黑髮被綰在腦後,只有兩鬢幾縷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