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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忽然有人伸過手來,自她肩上, 拈起一片羽毛。
羽毛雪白, 唯有尖上染了墨色,被拈在那修長禁慾的手指間, 便忽然矜貴起來, 仿若是一樣被人捧在手心裡昂貴的裝飾物,才能配得上這樣一雙漂亮清雋的手。
手的主人有一雙顏色淺淡的眼睛,比起琥珀色, 更接近於金色, 車子透過跨海隧道, 燈光一瞬明滅,他的眸便如大型貓科動物一般,隨著光線生發出明艷端麗的變化。
此刻, 他神情懶倦, 若饕足後的雄獅,漂亮的桃花眸子微垂, 凝視著指尖的那片羽毛, 眼神專注, 仿若情深, 令人只是看見,便有些耳熱。
「見到熟人了?」
宋荔晚收回視線,隨意道:「不算熟。」
「看你心情不錯。」
宋荔晚想到,剛剛袁逐說的那些,關於靳長殊的話,唇邊的笑意更濃,卻沒有回答,只是問:「你上次答應我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放心。」桑梏嗓音有些低,他又懶,說話總像是含在齒間,有些漫不經心的含糊同性感,聞言,他輕輕一吹,那羽毛便輕飄飄地飛了起來,他望著羽毛,也露出了一個懶洋洋的笑容,「答應你的事情,我什麼時候沒做到過?」
「我知道,你最疼我。」
桑梏卻哼笑一聲:「甜言蜜語,不知道用這話,哄了多少人。」
宋荔晚被他這爭風吃醋的樣子給逗笑了,張開手心,那片羽毛,恰好落入她瑩白如玉的掌間。
羽毛很輕,在這方寸之地,稍稍一點風,便要迎風起舞。宋荔晚緩緩收攏手指,像是將什麼,牢牢地攥在了掌心。
旁邊桑梏似乎覺得有趣,微微側首看她。
她眉眼都艷,那股濃重的冶艷之氣,原本應當顯得人有些輕浮,可她神情之間,另有一股靜氣,就將這艷給壓了下去,融成了一股難以描摹言說,卻又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殊麗華容。
此刻,她琥珀色的眼眸含笑,彎成了桃花形狀,眼中波光欲流,瀲灩生姿,自有美艷不可方物之色,卻又冷冷清清,引得人忍不住好奇,她究竟在想什麼。
桑梏翹起唇角,指尖慢慢摩挲著拇指指節上的那枚紅寶石戒面。冰冷的寶石,漸漸也泛起了肌膚的溫度,手機忽然震了一下,他漫不經心看了一眼,便愉快地笑了起來。
「魚上鉤了。」他說,「果然有人來查這輛車的牌照,動作倒是挺快。」
宋荔晚聞言並不驚訝:「是,他一向雷厲風行,想做的事情,從沒有做不到的。」
桑梏「呵」了一聲:「那是他沒遇到我,真遇到我,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好啊。」宋荔晚語調中泛起笑意,有些期待地說,「我倒真想看看,咱們一起出現在他面前,他會有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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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驚蟄。
春深日濃,驚雷始鳴。
細雨如霧,悄無聲息澆濕天地,遠處駛來一輛車,薑黃色車燈破開雨幕,在酒店門前緩緩停下。
立刻便有門童上前,想要拉開車門,卻被人擋住示意門童退下,待門童退出幾步後,那人手中擎著一把黑色的大傘,彎下腰來將車門開啟,又將傘舉高了,撐在車門前。
車中,靳長殊戴著藍芽耳機,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平板電腦上的資料,耳機中,下屬匯報的結果不盡如人意,他卻並未發怒,只淡淡道:「既然她回國了,那就繼續查下去,她總要在公共場合露面。」
下屬應是,卻又有些為難:「只是那個車牌,經過追查,所屬人的身份保密,只能查到,歸屬於非洲上的某個私域小國,那邊土地買賣太多,歸屬變更極快,再往下深挖,或許要同那邊先打個招呼。」
「讓趙恍去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