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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美赴宴,好事將近。
媒體刻薄,對待他時,卻永遠只用最恭順的字眼。他和所有人之間,皆是雲泥之別。
從一開始,是她先送上了門,可卻是他自高位之上,閒閒投下一眼,神明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自此,螢火有了光彩,夏蟲也得以長存,她是泥胎木塑,穿上新衣點了睛,可卻不知道,那些,都是他贈與她的。
現在,他收回了垂青,她便又成了那個一無所有的孤兒。
人生的大雨滂沱,自五年前的開始,便一直未曾停下。她是零落的孤鳥,失去了嬤嬤,以為他會給自己一個家。
但她是浮萍流水命,註定漂泊一生,家這個字離她太遠,遠到像是一個最美的夢境,她沉溺在虛無縹緲的甜夢之中,幻想自己會是那個幸運者。
可原來不是。
她仍是五年前,那個站在靳家門口,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的不速之客。
她只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人啊。
指間的戒指,硌得人肌膚生疼,疼到她覺得,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折磨,她慌張地想要將戒指扯下,可偏偏卡在指節處,像是嘲弄著她的無能。
這是他為她親手戴上的,也該由他親自摘下,哪怕她再不情願,可她同這枚戒指一樣,都只是屬於他的一樣點綴罷了。
她不想承認、不得不承認……可又,怎麼能去承認?
嬌嫩的肌膚經不起這樣的摧殘,指節處被鉑金戒面磨破,面目全非,可她像是不知道疼,那樣麻木地一次次地用力。
沾著血的戒指,終於自指節處脫落,指尖處,一顆鮮紅若相思子的血珠,同戒指一道滾落在地。
花園中的花朵,開得瀰漫了天際,仿若一場美夢,行至了荒蕪的盡頭。
從頭到尾,她的臉上都面無表情,唯有眼淚,沉默地自面頰淌下,落入鬆軟冰冷的泥土中,不見了蹤影。
枝頭,一隻南來的鳥兒迷了路,立在那裡,有些無措淒涼地鳴叫著,拖長了,倒像是一聲沒有出口、撕心裂肺的哭泣。
她不想待在這裡了。
宋荔晚在心裡輕輕地想,這裡,不屬於她。
如玉的手指上斑斑駁駁,血色覆過指尖,也覆過曾經的愛短情長。
宋荔晚彎腰,從地上將戒指撿起,垂眸看了一眼,看到戒指內側,她同靳長殊的英文名縮寫,親暱地排在一起,像是在嘲笑著她的天真滑稽。
她的愛,是一場笑話。
這笑話也逗笑了她,哪怕面頰上仍綴著露珠似的淚水,宋荔晚仍揚起唇角,露出一個苦澀而帶著血腥氣的笑容。
到了現在,她終於認出,這裡是靳家老宅,司機不知道她要去哪,居然將她帶回了這裡。
這樣也好,一切從這裡開始,一切也要從這裡結束。
宋荔晚忽然想起件事,轉身回了房中,自一角的紫檀木箱中,取出一柄長柄黑傘。傘已經許久不見天日,傘面上的黑色褪了,泛起白色的霜來。
這是她五年前,帶來靳家的東西。五年後,也該由她帶走。
將傘珍惜地摟入懷中,宋荔晚慢慢向外走去,走到門外的山道上時,遲疑一下,反手,將那枚戒指,丟入了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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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
蒲來地下,js秘密基地中。
靳長殊緩緩睜開眼睛,身旁,守著他許久的心腹驚喜道:「先生,您終於醒了!」
靳長殊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哪怕打了麻醉止痛,胸口的牆上仍隱隱作痛,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更是多不勝數。
他微微皺眉,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您在路上受到蒲來地方武裝力量的伏擊,中槍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