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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原來你還不知道啊——」靳長殊笑了起來,眼睛唇角都彎起一個愉快的弧度,似是宋荔晚說出的話,令他感到由衷的開心,「你是孤兒院中長大,那位宋嬤嬤親手養育你們,我冒昧說一句,她是你們的母親,並不為過吧?」
他說得聲音輕柔,可宋荔晚仍察覺到他話中的惡意,斜斜覷了他一眼:「三少不妨有話直說。」
「那我就直說了。宋小姐,你不能和二哥在一起,因為……」靳長浮語調溫柔平淡地說,「是我們靳家,害死了宋嬤嬤。」
手指猛地收緊,掌心中的蝴蝶蘭花瓣如縐紗般柔軟,卻在此刻皺成了一團,宋荔晚心底,一瞬間翻湧起無邊巨浪。
她勉強維持住冷靜,可到底語調中透出了幾分厲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二十多年前,宋嬤嬤來到了京中,從榮寶振手中以一個極低廉的價格租賃下了土地,修建了聖愛孤兒院。那時那片地方算是郊區,山高路遠,並不值多少錢,榮寶振目光短淺,簽的合約,幾乎是把地送給了宋嬤嬤。可後來,京中發展突飛猛進,那裡,也成了新的一片藍海,周遭地價,不知翻了幾倍。
「六年前,靳家看上了那片地皮,卻苦於宋嬤嬤同榮寶振簽署的合約,無法強令聖愛孤兒院搬遷。所以,我的父親聯合了榮寶振一起,向宋嬤嬤施壓,可他們不知道,宋嬤嬤那時已經被診斷出了重病,原本就命不久矣了。
「後來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你的宋嬤嬤被逼死。靳家顧及臉面,並沒有立刻出手,甚至暗示榮寶振,將你送來靳家撫養,打算等到你成年之後,有能力養育弟弟妹妹,再把那片地皮收回來。可沒想到……我的父母,卻也在第二年出了車禍去世,這件事便就此擱淺。」
他聲音不似靳長殊般低沉,反倒有種舞臺劇版的浮誇輕快,像是說著一件閤家歡的大團圓故事般,將數年前的真相娓娓道來。
說到最後,他低低地喟嘆一聲,似是也為世事的無常而嘆惋:「你瞧,這世上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我父親並沒有經商才能,靳家看著花團錦簇,其實已經左支右絀。父親為了重振家風,只好將主意打到了那塊地皮上,卻不小心害死了宋嬤嬤。
「可他又怎麼想到,在他去世後,二哥反倒這樣的有手腕,領著靳家扶搖直上,若他泉下有知,不知是欣喜,還是該悲哀。」
「宋小姐,我知道你和二哥情比金堅,我也知道你最是個溫柔孝順的好人。宋嬤嬤為你們奉獻了一輩子,甚至連唯一的姓氏,都送給了你們。我倒是想知道,這樣的殺母之仇,你真能毫無罅隙地,和二哥在一起嗎?」
他一字一句,若針扎雷擊般,用力地落在宋荔晚心上。
宋荔晚下意識後退一步,撞在滿牆的繁花如錦之上,卻又如陷入一團柔軟猙獰的霧氣之中,纏繞著她,令她連呼吸都有些凝滯。
「你有什麼證據嗎?」
靳長浮微微一笑,遞給她一張名片:「這是榮寶振的律師,聯絡他,你隨時可以去獄中,親自問一問榮寶振,當初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名片不過薄薄一張,印著電話姓名,可接到手中,卻仿若千鈞之重。宋荔晚慢慢地一寸寸收緊手指,面上仍舊維持平靜神情:「我知道了,多謝三少指點。」
靳長浮半邊眉毛揚起,故意露出個驚訝的神情:「哦?看來,宋小姐還是不肯離開我二哥啊。」
「是非曲折,我會問清楚了再下決斷。」宋荔晚將名片放入手包中,眉眼卻都冷淡下去,一瞬間,清冷艷色化作灼灼霜雪,勾魂攝魄,冷似刀鋒,「三少為了挑撥我和靳先生,連自己的父母都要拿來置喙,更是不惜冠上『殺人兇手』的頭銜。你這樣劍走偏鋒,說出的話,我實在是要打個折聽。」
聞言,一直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