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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心地嬌養她,按照自己的心意,像是修剪一枝名貴的花卉般,將她妝扮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宋荔晚微微垂眸,心底一瞬間,湧起了一陣風,吹過心湖泛起漣漪,卻又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又何必再去做無謂的煩惱。靳長殊既然喜歡她這個模樣,她又何必非和他爭個高低?況且她自己,也未必是不喜歡旗袍的。
今日她穿了一條梨花白的綢面旗袍,袍角上以銀線細細地繡了一枝永懷素蘭花,蘭花高潔,孤傲清冷,蜿蜒至她纖細的腰肢,將腰身向內掐出一個個淺而微妙的弧度,越發引人遐思。
這樣素的顏色,旁人穿來總顯得寡淡,可落在她的身上,哪怕她不施粉黛,可眉如遠山,眼似琥珀,清艷之色懾人奪魄。
兩人坐在展臺最前,這樣的位置,向來非名門望族、達官顯貴不可得,同她們並排的,不是當紅巨星,便是世家名流,兩人算是生面孔,卻坐在了最好的位置,難免引人側目。
不多時,便有人認出了楚卉安——楚家在靳長殊口中,只是三流,可在新港,卻也是數一數二的,楚卉安雖然只是幼女,可能拿到這樣的位置,不得不說很有本事。
至於旁邊的宋荔晚,美則美矣,卻沒多少人認識。
名流場的人都生了一雙利眼,走秀還未開始,立刻便有人上前搭訕。楚卉安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她往日都是跟在母親身邊,自己出來,從來只能坐到後排,這次,若不是乘了宋荔晚的東風,哪有這種待遇?
可宋荔晚被靳長殊護得密不透風,自己也沒有出風頭的意思,楚卉安和她對視一眼,看她對著自己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便懂了她的意思——
是她,挺身而出的時候了。
楚卉安大義凜然地,將湊過來的人都拉到了自己身邊,宋荔晚那裡就空了出來,等楚卉安好不容易抽出空去找她時,卻見宋荔晚的位置上,早已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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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尚未結束,花廳之中,卻擺滿了蝴蝶蘭,一朵朵開得正盛,灼灼爭艷,流蘇似的自頭頂垂落。
宋荔晚進來時,看到花影中站著個人,瘦削高挑的身形,正垂眸溫柔地凝視著面前的一朵蘭花。
雖然是在室外,可這裡暖風溫度開得極高,拂在面上,仿若春風,他面容秀麗,眉眼含笑,一望便知,是個極好相處溫柔優雅的人。
聽到聲響,他轉過頭時,唇邊還嗪著一縷尚未散去的笑意,令麗嘉人望見他的笑容,便越發如沐春風。
四目相對,宋荔晚卻只在心底淡淡地想,他原本是這樣的高,在靳長殊身邊,卻總是彎著腰,顯出弱不經風的少年模樣。
「你來了。」靳長浮對著宋荔晚含笑道,「還以為你不會再來見我了。」
「三少有邀,我又怎麼會拒絕。」宋荔晚神情冷淡,並不因他話語中的深情意味而有所動容,「不知三少有何指教。」
「宋小姐,」靳長浮嘆了口氣,「你和之前,可是一點都不相同了。看來,你和哥哥之間的矛盾,已經解決了?」
之前,宋荔晚只想著離開靳長殊,同靳長浮之間說是聯手,其實是各取所需。可如今,她同靳長殊之間,並不需要外人來插手。
宋荔晚沒有自己過河拆橋的半分自覺,只是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沒想到三少訊息也很靈通。之前你不是一直擔心,會被靳長殊發現我們的聯絡?怎麼現在,反倒不怕了。」
她語調隱含挑釁,靳長浮卻並不生氣,只是低低地嘆了口氣:「怕又能如何呢?便是我們再加遮掩,他也是洞若觀火,我們能夠做成的事,不是因為我們手段一流瞞過了他,只是他……默許了我們的一舉一動。」
宋荔晚心頭一震,卻有一種意料之中塵